“不急,且让他们嚣张吧,等到郡守大人来了,就是他们苗家哭的时候了。”
屋内的风营副营长因为清楚一些内幕,知道诸葛汕已然给梁志廷寄去了书信,此刻的他反而并不气愤。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吵什么呢!”
就在众人聊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进门的侯大直接让所有官兵都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讪笑着看着门口有些睡眼惺忪的侯大。
早早便睡下的侯大因为来了尿意才起了床,但今晚县衙内却格外的安静,这让侯大有些警觉了起来。
解了手的侯大便四处张望了起来,他发现除了钱穆还在屋内以外,整个县衙内的衙役以及师爷官员皆都不在。
心里愈发感觉有些不对劲的侯大便快步的走向了手下官兵的住处,便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嘿嘿,营长,这最近没什么事,弟兄们都睡不着,就聚在一起唠唠嗑。”
风营的副营长也是身为侯大左膀右臂的包河,在看到侯大阴沉着脸进门后,连忙站起身来挠着头小声的解释道。
“既然不想睡那就别睡了,听我的命令,子弹全部上膛,今夜随时准备战斗,全都给我聚精会神的待命!”
侯大扫了一眼屋内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官兵们,直接开口下了命令。
“是,营长!”
听着侯大的命令众人虽有些不解,但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各自忙活了起来,包河也直接对着侯大回答道。
“包河,调二十个步枪兵的好手跟我走。”
侯大看了一眼包河对其说完后便率先离开了屋内。
包河这边也是连忙挑了营内平常打枪最准打仗最勇猛的二十人让他们跟着侯大离去。
屋内剩下的人则是满眼羡慕的看着跟着侯大离开的二十人,侯大突然的命令让他们都以为侯大这是忍不住了打算带人突击苗家。
而他们这些人便是负责随时支援的,官兵们准备的同时,心里都是如此的想着。
苗家的嚣张作风让官兵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了起来。
但作为侯大左膀右臂的包河却是坐在一旁仔细思虑了起来。
跟了侯大一年多的包河最了解他这位营长的作风,那是沉稳的不能在沉稳了,这种带二十人突击苗家的做法要是说侯六去做,包河都会信,但是侯大根本不可能。
“都安静一些!把耳朵都竖起来!精神足一些!”
想到此的包河打开门看了看屋外寂静无比的县衙以及天上慢慢被乌云遮掩的月亮,关上门后厉声的对着兴奋的官兵们说道。
感受着包河的严肃,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官兵皆都安静了下来,将屋内的蜡烛全部吹灭后,一个个握着手中的步枪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坐在床上。
“侯大,发生什么事了?”
诸葛汕居住的偏房内,还在工作的诸葛汕被突然进屋的侯大吓了一跳,看着侯大不对劲的脸色以及身后跟着的二十余名官兵,诸葛汕连忙问道。
“诸葛先生,今天晚上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县衙内的官员和衙役都不见了,我害怕您出了事情,便安排了这二十名好手在此保护您。”
侯大在关上屋门后,便走到了诸葛汕的书房内坐下,对其低声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苗家可能要对我动手!?”
诸葛汕听着侯大的解释,脸上也浮现出了震惊的神色,看着侯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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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这里是苗家的地盘,我们不得不防。您要是出了事回去了少爷肯定饶不了我。”
侯大眼神里带着肯定的看着一脸震惊的诸葛汕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来武的我不如你,侯大。如果苗家真的胆大包天要谋害我,一定要抓住他们的人,记住了!”
诸葛汕对于侯大自然是无比信任,交代了一下侯大后便继续工作了起来。
“明白了,先生!你们就守在这屋内,如有来犯者尽可能往腿打,抓活的!但前提是诸葛大人安全,如果诸葛大人有危险,闯进屋内者格杀勿论!”
侯大听着诸葛汕的话语便明白了对方这是授意他随便搞,但一定要抓住苗家的人,不能给了苗家反咬一口的机会。
答应了诸葛汕的侯大对着屋内的二十名官兵下令后,便离开了诸葛汕的屋内。
而诸葛汕则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继续工作了起来,屋内的二十名官兵也迅速的变化队形,在留了四个人守在书房门口后,其余十六人皆都步枪上膛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屋门。
“油都撒完了吗?”
县衙外,苗允伦看着赶回来的护院们急切的问道。
“已经全部撒完了伦少爷,只要一点火,我保证整个县衙瞬间都是火焰!”
一名护院急忙邀功的低声应答道。
“好!事成之后你们都有功!火石呢!”
苗允伦听闻后大喜,对着护院们便要起了火石准备放火。
“妈的!允伦!我这胸口的玉牌突然滚烫无比!我觉得要坏事啊!”
就在苗允伦接过了护院递来的火石准备打火之际,一脸惊惧的苗允恩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腕,颤声的说道。
“允恩!坏事了也要进行!允承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苗允伦看着突然握住自己手腕一脸恐惧的苗允恩已然是无语至极,只能解开对方的手轻声的安抚了起来。
“允伦!这玉牌是我母亲当年特意从天觉大师那里求来的,大师说了只有遇到了无法抗力的事情时玉牌才会变得滚烫无比!我没有危言耸听!不信你摸一摸!”
苗允恩听着苗允伦哄孩子一般的口气直接就急了,直接从衣服里掏出了那块刻着佛像的玉牌贴在了苗允伦的手上。
然而令苗允恩懵逼的是,本来刚刚在他胸口处还滚烫无比的玉牌在被他拿出来贴在苗允伦手上的时候,却变得冰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