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潞王府内,朱常淓就气得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个上好的景德镇瓷瓶。

“刘黑子纵有千般不是,也是潞王府里的人,我都舍下脸说了那么多好话,锦衣卫还要这般行事,分明是故意给本王难堪!”

刘太妃也嫌锦衣卫做得太过分了,不住地唉声叹气。

王府纪善也姓刘,是刘太妃的远房族兄,已经快六十岁了,劝谏道:"娘娘,王爷,请听臣一句劝,这件事还远没过去,在这个关口,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口出怨言………"

朱常淓愤然道:"我已经脸面全无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刘纪善忙道:“王爷息怒,如今锦衣卫势大,深得皇上信任。若此时触其锋芒,恐有大祸。那刘黑子之事已传遍大街小巷,百姓拍手称快,若王爷再强行袒护,怕是失了民心呐。”

朱常淓听闻此言,怒气稍减,却仍愤愤不平:“难道本王就这样咽下这口气不成?”

刘太妃也看向刘纪善,似在等他主意。

刘纪善沉思片刻后说:“王爷,说句不该说的话,老王爷之国的时候,臣就在王府当差,二三十年里,王府官吏走马灯地换,都是打着老王爷招牌胡作非为中饱私囊,可老王爷偏偏喜欢这等人,反而像臣这种老实本分的,从头到尾只做个纪善。"

刘常淓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嫌官小?王府长史都是朝廷任命的,我又没那权力。"

刘纪善说道:"臣没有嫌官小。臣的意识是,事情己经闹到这个地步,王爷不如主动向皇长子进献些财宝,这样皇长子就体察到王爷的歉意。"

"同时,王爷向朝廷上一封请罪表,就说年纪尚轻不会照管王府,被底下属官蒙敝坑害苦了,请求朝廷重新委派一位才德兼备的官员来任长史,帮忙整顿王府事务。”

朱常淓也知道自己家恶名昭彰,很是不愿意,说道:"那王府还不被整得七荤八素?"

刘纪善道:"就算王爷不主动上表,朝廷也会派人来查的,既然如此,王爷何不主动示弱呢?"

刘老太妃对朱常淓说道:"我儿,正是这个理,你就照着做吧。"

朱常淓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当夜就派了刘纪善去见朱由校,说是己备下白银十万两,粮食十万斤,随皇长子一起送往凤阳,还说请皇长子上书朝廷替潞王美言几句。

朱由校本来还发愁到了凤阳有得苦日子过,闻言大喜,满囗应承了下来,第二天快快活活启程走了。

朱常淓将王府长史和十几个劣迹斑斑的王府属官绑了,又了一封请罪的奏疏,让刘纪善送到北京去。

刘纪善将奏疏看了一遍,说道:"如果想让朝廷看到王爷请罪的诚意,就该退回老王爷当年奏讨的景王的田业,陛下看到这一条,必定龙颜大悦,再大的事也烟消云散了……"

还没等他话说完,朱常淓就跳着脚大叫道:"凭什么?"

刘纪善忙劝道:“王爷莫急,且听老臣一言。”

朱常淓气呼呼地坐下,瞪着刘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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