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务监察司清查行动的成功,不仅斩断了盐商与东厂的勾结,也让地方盐务管理重新步入正轨。然而,随着改革深入,一些地方势力开始对监察司的存在表达不满。
润州知府钱义和的余党通过宗亲势力向朝廷递交密奏,称盐务改革影响地方财税,百姓因盐价波动生活艰难,要求监察司调整清查手段,甚至建议废除监察司的特别职权。
这些奏折送至天武帝案前,引发了新的朝堂争论。魏若松趁机在早朝上质问监察司的效率,并试图以“地方安稳”为由,重新引入东厂参与盐务管理。
“陛下,监察司虽有成效,但其独立权力过大,容易形成新的权力真空。东厂作为皇室直属机构,更能高效维护盐务秩序。”魏若松的语气看似恭敬,实则步步紧逼。
面对魏若松的攻势,太子宗邺文挺身而出:“父皇,盐商势力盘根错节,若非监察司果断清查,盐务乱象岂能迅速肃清?如今刚有成效,若再引入东厂,无异于前功尽弃。”
宗邺文的态度坚决,赢得了陆廷光等清流官员的支持。天武帝沉吟片刻,敲定结论:“监察司暂不废除,但必须注意方法,切勿扰民。至于东厂,盛慕白既已失职,其干涉盐务之事便到此为止。”
魏若松听闻此言,面色微沉,却不得不拱手退下。他明白,天武帝已然倾向太子一派,这场博弈暂时告一段落。
盛慕白失势后,东厂内部势力重新洗牌。一名叫凌安的年轻指挥使迅速崛起,他曾是盛慕白的心腹,如今借着清算余党的机会,整合了一批对监察司不满的势力。
凌安与魏若松密会时,提出了一项新的计划:“监察司的权力是太子的基石之一,若能瓦解这块基石,东厂便可借机重新掌控盐务,甚至撼动东宫的地位。”
魏若松点头赞同:“但苏子恒此人深得太子信任,且手段过人,若无法除掉他,这场斗争必然难以推进。”
凌安冷笑道:“苏子恒不过初入朝堂之人,擅长谋略却无根基。我们不必正面对抗,只需设下局,让他陷入无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