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润州的一间密室中,几位士绅正围坐在一张长桌旁,气氛沉重。
“舶司封锁了商道,建康的盐商根本出不了货。我们封市的计划,还怎么进行?”一名盐商愤愤说道。
另一人则冷笑一声:“苏子恒以为封商道就能困住我们?他忘了,江南的水道比陆路更难掌控!”
坐在主位上的润州士绅领袖沈敬年敲了敲桌子,语气低沉:“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苏子恒虽强,但他的根本在舶司与东厂,只要我们能联合地方官员制造压力,朝廷不会允许江南局势彻底失控。”
“沈大人高明,”一人附和道,“建康的刘知府已开始向京师递交奏折,控诉舶司干扰地方安定。若能再联合苏州与润州的知府,朝廷或许会暂缓钦差的行动。”
沈敬年点头:“舶司的存货有限,不能长久支撑,只要我们坚持封市,民怨一定会转向朝廷。”
当夜,东厂密探将一份新的密报送到苏子恒手中。
“大人,润州士绅已秘密调遣一批盐货,经由水路运往苏州,以维持封市行动。他们显然打算避开我们的封锁。”
苏子恒冷笑:“以为换条路就能躲过舶司的掌控?传令,舶司调派船只,封锁润州至苏州的水路;东厂密探则提前潜入盐商的水运码头,伺机行动。”
陆平抱拳道:“属下领命!”
次日凌晨,舶司船只与东厂密探在润州水道伏击盐商的船队。当东厂密探撬开货船时,发现不仅有大批私运盐货,还有不少金银珠宝,显然是士绅为维持势力暗中调动的资源。
陆平将金银呈给苏子恒,冷声道:“大人,这批东西若公开示众,江南的百姓必定对这些士绅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