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道谢,倒是真心诚意。
男孩儿嘛,没有不喜欢鞭炮的。
安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
“你这孩子,尽乱花钱!”
暑假时做了手术,经过半年的调养,那张原本瘦脱相的脸上,也日渐丰满了起来。
安知夏的相貌,还是大部分遗传了母亲。
陈卓笑着摆手:
“这个您别怪我,东西都是我妈准备的,我只是个送货的骑手。”
安婶不懂骑手是啥意思,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嫂子太客气了!”
除了这一句,她没说更多推辞的话。
欠老陈家的太多了,不是几句话就能还清的。
不过嘛,看自家闺女跟陈卓的亲密神情,这份人情估计也不用还了。
陈卓挽起袖子,将母后大人准备的年货,一样样的搬进了屋里。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跑出来看。
有人就问安婶:
“他婶子,这小伙子是你家亲戚?”
安婶表情严肃,淡淡的道:
“也不是啥亲戚,丫头的大学同学……”
邻居们长长的“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至于他们到底明白了个啥,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陈卓在心里给安婶点了个大大的赞。
没错,就是大学同学。
不管谁来问,我跟安知夏都是这个关系。
至于其他的,最多也就是我家老陈跟她家老安是战友。
什么?
你不信!
爱信不信。
反正我说出来,又没指望着别人相信。
拒绝了安丫头的帮忙,陈卓一个人往返了10几趟,总算把带过来的年礼都搬进屋。
左邻右舍蛐蛐喳喳咬着耳朵,目光中不乏羡慕。
安家,这是要过上好日子了。
原本还有几个对安知夏有想法的村民,对比了一下自家儿子跟陈卓的差距,立马死了那份心。
比不过,压根儿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搬完东西,陈卓马不停蹄,抄起斧子就开始劈柴。
安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腰杆也挺了起来。
家里有个顶门立户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自打陈卓狠狠收拾了那几户偷西瓜的,村里知道了安家在城里有靠山,再没人敢欺负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