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听闻王珏之言,心中那成婚的念头虽如春日野草般疯长,可一想到眼前诸事繁杂,仿若乱麻般纠结缠绕,顿时愁云密布,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珏哥,这眼瞅着工程紧锣密鼓地进行,房子却还没个影儿,如今又要筹备婚礼,我这心里就像那打翻了的五味瓶,乱成了一锅粥,真不知该从哪儿下手才好。”
二狗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无助与迷茫。
王珏见状,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二狗的肩膀,眼神坚定而沉稳,仿佛能给予人无尽的力量。
“莫慌,工程固然不可有失,可你的婚事也绝不能草率行事。我且先去与刘叔婶子、陈叔细细商讨,把肥皂工坊那边的房子重新修葺一番,权作新房。再将这婚期给定下来,以陈妍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在这些繁文缛节上挑礼。而后,咱们再一步一步精心谋划各项环节。你且先一门心思专注于工坊之事,莫要分心,旁的琐事自有我与大伙齐心协力一同分担。”
二狗听闻此言,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大半。他抬起头,满含感激地望着王珏,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末了,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珏哥,有你在,我这心里就像吃了定心丸,踏实多了。那我先去忙了。”
言罢,二狗转身,带着新的干劲重新投入到道路铺设那热火朝天的忙碌之中。
王珏虽在二狗面前说得头头是道,可实则他对这时候的婚礼流程也是一知半解,顶多也就是个跑腿传信的角色,真正的操持大权,还得落在双方父母的肩头。
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耽搁,赶忙找到刘得水夫妇,又差人请来陈宇。众人围坐于屋内,气氛和睦又带着几分对喜事的期待。
王珏清了清嗓子,将心中那反复思量的计划娓娓道来:
“刘叔、婶子、陈叔,本想着入冬之前把二狗与陈妍的婚事风风光光地办了,我倒是没料想房屋建造的进度如此之慢。且年后我极有可能奉朝廷旨意奔赴京师任职,到时候肯定要带着二狗和陈妍前去,二人成了婚有了名分,行事也方便许多,你们双方老人也能安心。
只是如此一来,北京这边的事务还得劳烦你们帮忙照管。若是等到明年再办婚事,其间诸事繁杂,变数颇多,我怕会一拖再拖。
我左思右想,不如就定在今年挑个吉日,先把他们俩的婚事给办了,也好了却这桩心头大事,叔婶意下如何?”
双方父母其实早就在心底为二人的婚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高祖时期颁布法令,男子年满十六,女子年满十四便可成婚,可如今王珏、二狗与陈妍,都算得上是晚婚之人了。刘德水与陈宇对视一眼,眸中皆闪过一丝喜悦。
“那敢情好,二狗和陈妍本就情投意合,好似那比翼鸟与连理枝,早该把婚事办了。如今正值秋冬交替之际,这俩孩子办婚礼,倒也应景,正是时候。”
陈宇微微点头,脸上笑意盈盈。自家闺女能觅得良婿,有个好归宿,他这做父亲的,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
王珏见此,心里也跟着高兴,但是也知道这个时代筹备婚礼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简单易行。王珏微微有些窘迫,挠了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