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将军世代,开国兴朝。骑骏马,舞鞭稍。盔明尘内影,袍透冷风萧。恨相望,哀岁月,不轻饶。
坟茔寂寂,忠义昭昭。魂未远,意曾寥。翻腾惊宇宙,玉后有雄骄。承武艺,同名号,撰书飘。
彭玘一路来至呼延灼府邸,见灵柩早埋下了,心想:“本应在梦中引呼延将军英魂,如今来迟,英魂早不在此,只得等头七限满,才能接着。”于是只得在呼延灼墓前干等。彭玘守在墓前,心中甚是焦急:“如今这边等上七日夜,韩滔兄弟又不知如何,真前后为难也。”叹罢,也只得苦等。这一等便是六日,眼看明日便是头七。
第七日夜晚,月色黯淡无光。彭玘正凝神贯注之时,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周围气氛变得阴森起来。呼延灼魂魄缓缓浮现,只是眼神迷茫,似不知自己已死。彭玘见状,忙上前答礼道:“将军,可认得我么?”呼延灼听闻见了,惊道:“彭玘,果真是你!”彭玘道:“今日将军已死,我奉天王哥哥并公明哥哥将领,请将军英魂回梁山泊相聚。”呼延灼听后长叹一声道:“吾一生征战,一世英名,终究难逃一死。”彭玘安慰一番道:“将军寿终正寝,不必过于伤悲。”呼延灼又道:“既然今日头七,可否容我回家一看。”彭玘不敢违背,两个回府邸看了。就见妇人教子有方,都在守孝。呼延灼欣慰道:“我呼延家后继有人,吾心甚慰。”说罢,又取了披挂,两个望梁山泊去。于路上呼延灼问韩滔如何不来?彭玘道:“原本是我与韩滔同来,只是路遇荒村,野鬼拦路。不知如何,韩滔兄弟便留下看视。如今我等可去接应。”两个说了,一路赶回荒村。
看看七八日,两个抵达荒村,彭玘四下里来寻韩滔不着。呼延灼远远地见这荒村弥漫着一股浓雾,处处透着诡异。呼延灼皱眉道:“此处好生奇怪,莫不是有妖邪作祟?”正说着,前方隐隐传来韩滔呼喊之声。二人赶忙奔去,只见韩滔回马而来,口中喊道:“且回!”两个不知甚么情况,只是回马便走。三个走了多时,才肯勒住马。当时彭玘问韩滔道:“兄弟怕甚么?”韩滔道:“此处我已探得明白,只是奈何不得。”呼延灼道:“有甚么奈何不得?”韩滔闻听呼延灼问了,这才与呼延灼答礼,答道:“这村中冤魂尽皆是淹死的,只因上游决堤。小弟望上游见了,只看见堤坝之上竟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此乃人为所致,定是有人故意为之,造成水淹村庄,这些冤魂才不得解脱。”韩滔直说的满脸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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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灼听闻此言,怒目圆睁,喝道:“岂有此理,此等恶事绝不可饶恕。”呼延灼抽出腰间双鞭,大喝一声道:“吾虽身死,然一身正气尚存,恰巧二位兄弟都在,随我上山除害。”当时两个认准。又回马上山来。来到一处山洞,韩滔道:“老巢便在此处!”三人下马,握紧武器入山洞去。
洞内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之气。行不多远,便听得一声道:“何方宵小,竟敢前来送死?”呼延灼大声喝道:“你这作恶多端之人,害死众多无辜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罢,挥舞双鞭冲上前去。只见那人手中长剑一挥,来刺呼延灼。呼延灼侧身避开,韩滔与彭玘也纷纷出手,从两侧夹击。只是那人剑法凌厉,又因洞黑,瞧不斟酌,一时间三人竟占不到上风。然而双拳难敌四手,看看三十合之上,那人早不敌呼延灼三个,当时卖个破绽,望洞内去了。呼延灼三个紧追直上,看看来到洞内,就见许多恶鬼扑面而来。三人只得招架,难进寸步。
原来这人学了些歪门邪道,会一个五鬼搬运之法,因要修炼至阴至狠的恶鬼,才把这一村之人尽数淹死。呼延灼见状,转使神威,一鞭一个都打得魂飞魄散,当时笑道:“生前千军万马我都不惧,怎怕你三五只恶鬼?”那人见恶鬼都不能取胜,自知胜算无几,又使个不知道甚么法遁走了。三个在洞内寻了多时,不见其人,彭玘道:“无奈走了贼厮,只是天王、公明二位哥哥急切将军回山,就此作罢。”呼延灼只得认理,三个便弃了山洞,一路赶回梁山。
当时晁盖、宋江早早在金沙滩上等候了,见呼延灼归山,众人欣喜,都来庆贺。酒席之间,呼延灼说了来时荒村山洞的备细。当时吴用等也早在山上,吴用听罢,问道:“小可曾闻我等魂魄不可干预阳间之事,哪怕天王哥哥也只是托梦告知,后来张顺冤魂报仇也是借用张横肉身,你三个怎能与活人大战三十合之上?”呼延灼听闻此言,也是一愣,细细思量后说道:“吾等当时并未多想,只觉那人虽是活人却透着股子邪气,打斗起来与常人无异。”众头领皆面面相觑,甚是疑惑。宋公明笑道:“只因我封为都土地,手下阴将可与邪祟作战,此乃天职。若非邪祟,便不能战之。”众人大悟。
只说又是一岁,晁盖灵光一现,笑道:“又有一位文士要归山来,不知谁人前去接应则个?”宋江闻言,大喜道:“不知是那个文士?”晁盖便把姓名说了,有分教:没羽箭来说往事,浪里跳再赚神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