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租界,公馆。
“这一次,算是狠狠的给日本人脸上,来了一刀,真是痛快啊!”
霍恩,心情激动的站在客厅内,朝着周围的同僚们,展示着己方的战利品。
见状,霍和的脸上,也与有荣焉,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一把,菊花军刀,挥舞着,霍恩是越看越喜欢。
也是,这一把军刀,代表着,他们军统行动站和忠义救国军,这次的行动,不仅成功的破坏了鬼子精心筹备的入驻典礼,而且,还象征着,这一次,一个鬼子皇家将军,都被他们斩于马下。
“就是可惜了,那松井老鬼子运气好,不然的话,这一次,放在这上面的就是他的军刀了。”
长叹一口气,霍恩有些遗憾的说道。
诸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霍恩装杯。
但,眼神中的那一丝羡慕,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是啊,如果是,有哪件功劳要比干掉一个鬼子将军更好的话,那,估计就是干掉两个鬼子将军了。但,话说回来,这鬼子将军又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哪来的那么容易啊!
据统计,抗日八年,整个日军,在战场上和后方,死亡的将军人数,满打满算也不过百余人,仅仅只有八十余人,可见其难度之大。
“行了,老霍,别展示你的武器了,你不是托我帮你查那小鬼子将军的身份吗?”
门外,张任望着里面这一幕,不禁会心一笑。
闻言,霍恩急忙转身,迫切的问道:
“咋样,有消息不?”
张任嘿嘿一笑,右手,抬起来,将手中的文件摆了摆。
“诺!”
见状,霍恩也不显摆了,径直的就朝着张任走去,拿出文件内的档案,就这么看了起来。
看了没一会,霍恩的脸上,便有些遗憾,嘴上,说道:
“唉!本以为,打死的至少也是个重要部分的负责人,是个前线的师旅团长啥的,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只是个派遣军司令部的少将参谋?”
的确,霍恩有些遗憾!
和前线战场的一个师团长相比,后方的参谋将军,含金量大大降低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歹,也是个鬼子将军,名头摆在那里嘞。”
听到霍恩的话语,张任显得一脸无语。
验证了身份,霍恩,也没心思把玩军刀了,只是,转头讨要起来了封赏。
“老张,这一次咱们行动站和南边的忠义救国军干的可是很漂亮啊!这样子的话,上面是不是得加大点奖赏力度啊。”
闻言,张任呵呵一笑,说道:
“行了,功劳,少不了你的,这一次的行动,可是狠狠地给小鬼子的脸上抹了把灰尘。听说,咱们在和平国际饭店大墙上,最后用鬼子血迹留下来的那首打油诗,这几天,可是传遍了整个中国嘞。就连,山城那边的戴老板和委员会们,都能够吟唱这首打油诗呢!”
提到打油诗,主导的霍和,不禁咧嘴一笑,挠了挠头。
近亲生蠢蛋,皇不跨门槛,胆小又愚氓,其名为裕仁。
说起来,这首诗,不算是佳作,但是,其中的讽刺意味颇浓。
近亲,自然指的是,鬼子皇室宣扬的所谓“纯正血统”的规矩。自然,这一代的天皇的上一辈,自然也是近亲结婚的,而,近亲结婚,会导致基因上的缺陷。也因此,这一代的裕仁,一方面,喜怒无常,一方面,又看起来非常愚蠢。
不跨门槛,胆小愚氓,自然,是赤裸裸的嗤笑裕仁的身高矮小和智力低下了。
总的说来,诗不算是好的诗句,但,这首诗出现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再加上,这一次,打油诗的颜料不仅是用鬼子士兵的鲜血制成的,而且,还镌刻在租界的国际饭店大大墙上。
种种原因下,竟然早就造就了一个名场面。
一方面,鬼子方面,对此首诗,严防死守,不让其泄露出去,甚至,不惜,为了保卫天皇和皇室的颜面,在不久后,便将整个和平国际饭店摧毁的一干二净,美其名曰“重修”。
但,另一方面,得知了消息的各大报刊记者,却早就用记录工具和传输工具,将这首诗,以及租界内发生的各种情况,传递给了各方报社,使得这首诗,声名大振。
不夸张的说,这一次鬼子本想要借此来宣传声威,但,却误打误撞的将自家天皇的缺陷,以及皇室丑闻,都给宣传出去了。
称得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都是长官们的功劳,我们就是听指挥!”
霍和,咧着一张大嘴,恭维道。
闻言,霍恩和张任,对视几眼,哈哈大笑。
屋内的氛围,一片欢愉,等待众人都落了座之后,张任这才开口道:
“这一次,区长特地委托我,召集大家来此。除了论功行赏之外,还是强调那句话。咱们军统之所以能够完成这么多,这么难的任务,不是因为我们的能力有多么强,而是因为,咱们能够安安稳稳的潜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