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望着太子遥遥拱手道:“太子明鉴,臣一片忠心,满腔赤诚,这都是为了君上,为了太子,为了我韩啊!”
许老头!你不闹了?
老子开始闹!
晋俱酒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讲究什么朝堂礼仪,直接与上大夫许异面对面地跪坐下去,唾沫星子乱飞,直接开怼:
“好一句一片忠心!好一句满腔赤诚!上大夫,俱酒好有一问。当日东孟之会,上大夫之席离太子最近,太子遇险,上大夫焉何不救?彼时彼刻,上大夫的忠心何在?赤诚何在?”
“你……你你你……”许异用手指着晋俱酒,手指颤抖不止,一张老脸因为愤怒而呈现出肿胀的猪肝红色,他没想到晋俱酒居然拿这件事来指责他,这真是诛心之论啊!
保护太子不力,致使太子受伤,这是任谁都无法辩驳的事实啊。
他许异当时确实坐得离太子最近,也确实动过出手相救的念头,但关键时刻还是人类自保的本能占了上风。
许异不知道的是,历史在这里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本该属于他的救驾之功,被穿越者迅捷的行动给抢先了,一下子让他许异成了护主不力的罪人。
韩屯蒙临朝第一天,原想利用晋俱酒这只他国“白手套”替自己擦干净严仲子这道污点,这样做的优点就是他和严仲子之间见不得光的事情会被一笔抹净,了无后患。
当然也可利用太子府的亲兵,不过那样仍不妥当,若有流言说他杀人灭口,可就说不清了。
当然他更不想用朝中这些臣僚们,谁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与侠累、与严仲子理不清的纠葛呢?
但没想到许异这么不给面子,各种阻拦,这令韩屯蒙颇觉不爽。
所以当晋俱酒开怼许异时,韩屯蒙仍矜持着不发言,有心看看这位小伙子如何将上大夫怼得下不了台。
“你你你……”许异想起当日在太子府,太子也以此向他发问,不觉口齿一时变得混沌起来,随即转向太子道:“太子恕臣之罪,老臣年迈……”
晋俱酒继续打断许异的辩解:“为臣之首,忠君而已。以上大夫之论,忠君须论年龄,护主也分长幼。故外臣年幼,必须力救太子。而上大夫年迈,则可免去护主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