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俱酒恭敬地拱拱手道:“吕先生太过高估俱酒了,某心无大志,苟且于韩,虚掷光阴耳,何敢言兵?”
吕进道:“公子当下,伏于草莽,不愿多言,进自知也。回到阳翟之日,进便将虎符奉上,以取信于公子。”
吕进这人也很爽快,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回城之后,就把虎符给你送过去,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晋俱酒又好奇道:“吕先生如此对待俱酒,不知某何以为报?”你这么上杆子的又是吹又是捧的,总得有个目的吧。
吕进长叹一声:“齐失其政,罪在自身,不爱其民,不信其臣。此蚕茧自缚耳,无他。唯大父年高,田贼驱之海岛,进不忍也。若公子有龙腾之日,乞救大父于水火,置之田园,安度晚年而已。”
晋俱酒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作为一个后世的穿越者,他对这一段历史有所耳闻,毕竟“三家分晋”和“田氏代齐”都是战国时期的标志性事件。
在他的记忆里,从田氏被封为诸侯,到齐康公身死,也就是数年时间,将齐康公救出海岛,还得需要水军配合,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确实堪忧,更不知该如何答复这位齐国公孙。
晋俱酒沉吟了一下道:“承蒙先生错爱,俱酒诚惶诚恐。目前某尚寄人篱下,实在不敢承诺先生。某只能尽力而为!”
吕进说得兴起,不由得提高了嗓门道:“吕某从小随异人修习相人之术,公子之相,殊非常人,五年之内,必有大兴。”
晋俱酒唬连忙摆手嘘声:“先生慎言,慎言呐!”
心里不住腹诽:你这不是吹捧老子,你这是出卖老子啊!你这么大声,老子都怀疑你这是在向门外的伏兵报信。
晋俱酒疑惑地看着对面这个小个子:“先生既有此异术,何不自立旗帜,以吕氏在齐之影响,必能一呼而百应,从者如云集。驱田复齐,振兴祖业,岂不亦中兴之主耶?”
你行你上啊,别一个劲忽悠老子,这一会儿的功夫,都快被你忽悠瘸了。
吕进不由呵呵笑出声来:“某之前观星之时,发现吕氏气数已尽。然,晋国之星,之前一直摇摇欲坠,去岁某日一阵雷雨之后,星光竟有渐亮之势,且某一路观来,一日亮过一日,此主复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