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俱酒陡然感到一股敌意,不由得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公子至半晌才睨着俱酒道:“在鸦山吓尿了吧。”
赵嬴夫人轻叱一声:“阿至,胡说什么!”
公子俱酒淡淡回道:“还好。”
公子至冷笑一声,继续找茬:“鸦山之夜若是某在,若个蟊贼胆敢前来?小爷定杀他个丢盔卸甲,公父何至于受贼人所辱!”
公子俱酒淡淡一笑:“至弟英武!然而至弟当初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紧随公父保护他老人家?再者说了,祭祀大事,居然缺席?不怕先祖之灵怪罪吗?”
然后好整以暇地把弄手中的青铜酒爵,一眼也不看他。
公子至显然被公子俱酒这副轻蔑的神色激怒了,他大吼道:“公父就是带着你这个酒罐子才被拖累,一路之上麻烦不断,你就是不吉之人!”
俱酒:“是啊,我是不吉之人,可是吉利的人不知道躲在哪里呢!”
公子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祭祀前夜失踪这回事儿算是说不清楚了。
他马上转移话题,又轻蔑地道:“作为一国冢子,不思报效国家,竟然跑到韩国去当什么大夫?”
俱酒道:“无他,只是某在晋国水土不服,随便喝点什么汤,都能差点要命。到别的地方,反而没有这种现象,我就只好出去了,要不待在这里等死啊!”
俱酒看到赵夫人脸色一变,随即强颜欢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公子至又不怀好意地问:“你用什么手段骗得韩侯高爵以封?”
俱酒不无揶揄地道:“韩国人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某去了以后,他们受宠若惊,就非常隆重的给了个爵位。弟弟要是去了,他们必惊为天人,顶礼膜拜,说不定把国君的位置都能给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