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痤陶醉的大脑袋被景福公主结结实实削了一巴掌,将其从不能自拔的沉醉之中打醒了过来。
景福公主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竹简,怒吼道:“摇,摇,摇你个大头鬼啊!”
公叔痤一脸懵圈,但口中兀自喃喃道:“公主……那两首……还没看呢……”
看着公叔痤一脸的窘相,俱酒也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景福公主真如史书上一般“母老虎”啊,这尼码,一点都不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一丁点面子。
景福公主转而换了一张笑脸,对俱酒道:“端氏君,大作拜读,惊世绝伦,老妇这就进宫,读与小妹听,一定能够诗到病除,诗到病除啊!”
俱酒一脸讪笑:“但愿,但愿……”
景福公主道:“时间紧急,老妇去后,还请端氏君再发诗兴,续写小妹之残诗,定可产生奇效。”
说毕,转头威严地对着公叔痤道:“相国,等端氏君大作一成,立即送入宫中。”
公叔痤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公主放心,公主但去……”
景福未等他话语说完,已经转身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边走边大喊:“来人,备车!”
眼见公主走远,公叔痤仍在那傻站着,俱酒也不好意思自己坐着,只好起来与公叔痤陪站。
俱酒笑着与公叔痤搭讪:“相国,刚才是俱酒鲁莽,还望相国海涵,海涵呐!”
公叔痤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他连忙摆摆手道:“无妨无妨,端氏君诗才天纵,当世无双、当世无双啊!”
俱酒一看公叔痤没有记恨自己,起码表面上客客气气,心里也是一块大石头落地,毕竟自己现在尚无寸土,没必要四处树敌。
公叔痤想起景福公主临行前交代的任务,连忙把那两句残诗拿过来:“端氏君,再烦劳大驾,将此诗续全,以解嘉明公主心结啊。”
俱酒看着两句残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两句藏名诗,嘉明公主将两个人的名字藏入诗中,相思之意溢于字里行间,爱慕之心不言自明。
但,穿越者,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接受魏国公主羞答答地递来的连理枝吗?
准备好接受嘉明公主及她背后所代表的国家阶级与社会关系了吗?
准备好做一个安逸的士大夫而放弃了一统天下的梦想了吗?
准备好将自己身上的晋国符号轻描淡写地抹去而不留一丝痕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