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抚了两下兔子的身体,小兔子仿佛听懂一般,静静地伏在怀中,心跳渐渐安稳下去。
俱酒抬头一笑,对怀木和伯御二人道:“木兄,伯御兄,在下有一请求,此兔业已受伤,上天有好生之德,二位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怀木和伯御双双拱手,“诺”字还未出口,只听得远处那个少年高声叫道:“不行!”
那少年十一二岁年纪,发髻零乱,衣衫褴褛,一双赤足黧黑粗壮,手中拄着一柄小铲,一看就是山中跑惯了的野孩子。
少年紧上前两步,高声道:“兔子是我打中的,还给我!”说完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紧盯着俱酒,毫无畏惧之色。
怀木和伯御双双喝道:“大胆!”纵马上前,欲驱赶少年。
俱酒摆手示意二人退下,然后将野兔交于仲敖,催马走向少年道:“小哥请了。”
少年一脸桀骜,满脸敌意地盯着公子俱酒,双手拄铲,一声不吭。
公子俱酒问道:“刚才小哥一击而中,不知使用得是何兵器?能否让我等一观?”
少年将手中的青铜牧羊铲举起:“瞧!就是这牧羊铲。”
俱酒回头看了看刚才射兔的距离,不由得有些吃惊,这距离有十多丈,相当于后世的四、五十米了,这么远的距离,准确性之高,令人咋舌。
他想见识一下这少年的绝技,遂故意板着脸道:“某有两位兄弟也在追逐此兔,有何凭据,此兔乃是小哥击中?”
少年使用的是土块,已然在击中野兔时碎为齑粉,哪有什么凭据?不由得急了起来:“就是俺打中的!他们都没有射中,俺在那边看了半天,见他们打不中才忍不住出手的,没想到你想赖俺的兔子。”
公子俱酒有心要见识他的本事,便继续为难他道:“从小哥处到车马之间,如此距离,一击而中,谁人能信?”
少年愤愤不平地道:“别说这点距离,再远一点俺也能击中。”
公子俱酒道:“小哥若再击一次,能够击中,某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