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君作为韩国使臣,滞留雍城不走,虽然是为了公子连入秦之事,但也得为韩国办点事才说得过去。所以俱酒备下厚礼求见庶长赢夙。
诚如俱酒猜测的那样,赢夙此人确实做到了“恨屋及乌”。关于这位韩使与菌改的各种传言,早已钻满了赢夙的耳朵。所以赢夙打定主意,将秦韩之盟拖上一拖。
赢夙对厚礼表现得非常淡定,只是打了个哈哈,说一句“襄城君客气了!”便照单全收。但是,具体到事情上,却顾左右而言他。
俱酒也是没有办法,但是想到韩侯对自己可谓是有知遇之恩,又花了人家韩国大把的金帛,多多少少也得给人家办点事不是?于是俱酒准备对秦廷另一位实权人物,小主夫人的亲信——监突展开攻势。
俱酒不能到宫中拜访监突,毕竟那里是秦国的最高中枢所在,好多事情都不方便说、不方便办。
晚间,俱酒将监突请到了雍城最繁华一间酒肆的高档雅间,这是唐社智长老名下的产业,安全可靠,服务周到。
“大监,俱酒来秦已有时日,只因大监国是繁忙,一直未能及时拜访,还望大监海涵啊!”俱酒一边赔着笑,一边将一方写着礼单的绢帛递了上去。
监突眉开眼笑:“襄城君,如此破费,老仆愧不敢当啊。”口中开机启动拍样说,但手掌却诚实地将礼单接了过去。
俱酒道:“大监忠心君上,心怀秦国,荒废寝食,俱酒略备薄仪,还望大监为国珍重呐!”
一席话说得监突心花怒放,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二人一时相谈甚欢,气氛颇为融洽。
几番献筹已毕,俱酒自然转到了秦晋之好上来:“大监,秦与韩同修盟好,互为倚重,此功在两国,利归天下之事,还望大监在君上、夫人面前多多美言,促成此事。”
监突老奸巨猾地眯着眼:“襄城君,此军国大事也,老仆安敢置喙?”
俱酒道:“某闻大监一生,只专一事,那就是‘为国为君’。秦韩盟好,为国可固山河,为君可安社稷,大监何乐而不为?”
监突闻言大喜,哈哈大笑着道:“襄城君果然雄辩。如此,老仆少不得拉下老脸,在夫人面前饶一回舌吧。”
俱酒暗自腹诽,你丫有这么高尚么?还不是金子起的作用!
之后稍饮几杯,监突就以宫中有事为由,匆匆而去。俱酒亲自送到门外,好一番热情礼数,监突方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回到馆驿,俱酒正欲歇息,突然怀木跑来喊道:“公子,公子,有人上门谢恩来了?”
嗯?谢恩?谢什么恩?俱酒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