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放眼望去,只见一位中年墨者曲髯乱卷,面如枯槁,一副活死人的模样,但却能发出如此有底气的声音,反差巨大。
禽子微笑着道:“县师弟有何指教?”
俱酒听到这里,心头一动,这位应该是县子硕,曾经脾气暴躁,横行乡里,后归入墨家后,对墨子非常尊敬,是一位“周处式”的人物。
县子硕道:“此子自称墨学后进,然夫子未授一日之学,其人未语一墨之语,何以称墨?”
俱酒顿时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县子硕的意思,俱酒根本就没有接受过墨子的教导,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体现墨者水平的话,怎么能就称他是墨者呢?
禽子微微笑着将目光投向俱酒,显然是准备让小师弟亲自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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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酒对这个活死人县子硕非常恼火,哪有这样不讲礼貌的?见了面开口就怼?!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俱酒并不想一入墨家就把关系搞僵,于是恭敬而又谦卑地道:
“弟子有幸蒙索卢先生赠墨学之书,虽日诵夜咏,不敢稍有懈怠,然墨学高深,只得皮毛。”
县子硕哈哈干笑两声:“只学皮毛,焉敢称作二十一郎?墨家其无人乎?”
县子硕就是想给俱酒来个下马威,言外之意,你小子凭什么和我们这些人成为师兄弟?竟敢称作二十一郎?
俱酒彻底不高兴了,尼玛,二十一郎是老子自己起的吗?你以为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