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自己的主要目标是昔阝国青氐,因为他们正挡在入蜀的路上,必须干掉。而白马氐国还不宜招惹,毕竟目前自己还不够强壮。
如果能够连哄带吓唬,和白马氐国建立良好的关系,通过边地贸易,将南郑急需的马匹、皮革、牛筋等物源源不断地引入,将解决自己好大的难题。
因为这些东西,即使唐社有钱,在中原地区也买不到,必须通过边地贸易来实现。
俱酒扬了扬手中的着羊皮,冷哼一声:“护国,攻我营寨、杀我士兵,区区贱物,岂能一化干戈?”
介山恢再次深揖致歉:“事出误会,事出误会,还望上卿谅解,以休两国之好。”
俱酒继续施加压力:“尔等劫掠我军三船黄金,其价也贵于此物吧。”
介山恢心中腹诽:黄金?明明是矿石!一船矿石都不一定能产生多大一点黄金。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族人无知,以为是青氐之物,故顺手掳走,今日外臣特来奉还。船只就停在岸边,请上卿点收。”
俱酒一挥手,不一会儿,一名军士进帐来报:“报上卿,船中黄金不翼而飞,全部变成了碎石烂土。”
俱酒斜了一眼介山恢:“长老此来,诚意不足啊!”
介山恢苦笑不已,知道这位大国客卿是在耍无赖,偏偏自己还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介山恢也是老狐狸,根本不接这个茬,而是转移话题道:“听闻客卿与青氐同席宴饮,相谈甚欢?”
俱酒意味深长地说道:“此事就不劳护国挂怀了!”
介山恢道:“秦与蜀,世仇也。青氐素与蜀人相善,蜀人数入南郑,青氐皆为先锋,上卿缘敢信青氐之言?昔日青氐杀大国之民无算,今日却躬身而事上国,事出蹊跷,上卿三思呐!”
俱酒暗暗佩服,这老头挑拨离间一把好手,十足的谈判高手啊。
但他还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地道:“是吗?呵呵……”
介山恢毫不心灰,他侃侃而谈:“客卿今日驻兵矿场,青氐必以此矿相贿上国,不知老朽猜得可对。”
俱酒哈哈大笑,不置可否地说道:“长老心窍玲珑,所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