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摩尔始终微笑着看着兀努火,并不理会飞鸟夭的言语,他笑着问道:
“叔父,此刻火气稍息没有?若没有,小侄再自罚一掌?”
话音未落,场中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但是并非山摩尔自罚一掌,而是飞鸟夭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兀努火冷眼观望场中情景,四洞之中,银坑洞的血突空和梁都洞的飞鸟夭显然是同盟关系。
三江洞的山摩尔,看似公平,实则也是偏向另两洞,以顾全大局为名,阻止自己报复。
目前只剩一个八纳洞草鞋兵的细标,一声不吭地坐山观虎,说不定也是等着看自己出丑的笑话呢。
今天这事,自己不占优势,且象兵的战力在小规模冲突中始终发挥不出来。
想到这里,兀努火怒哼一声,猛地一斧砍在厅中一人合抱的大柱子上,斧头深深没入柱中,厅房之上瓦片石声纷纷落下。
兀努火大喝一声:“走!”
然后带着自己的亲卫大步离开。
血突空与飞鸟夭双双上前与山摩尔见礼:“少洞主,有劳了!”
山摩尔大度地呵呵一笑:“两位首领,且去歇息。”领袖风范显露无遗。
随后山摩尔也拂袖而去。
厅中只剩下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棠邑城主复赤桅,他被南蛮诸洞这种多变的行事风格给惊呆了。
好好的一场庆功宴,硬是搞成了内斗的角力场,自己这个主人角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此时厅中只剩下八纳洞草鞋兵的首领细标,细标自顾自地斟满一杯酒,向着复赤桅高高一举:
“复城主,好酒啊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