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童谣中,将自己和爷爷朱勾联系起来,真可谓是恶毒至极,朱勾可是弑父上位的啊!
太子急忙道:“太傅,此必奸贼离间。诸咎马上进宫,面见父王,自陈原委,请求责罚!”
老太傅腹仲捋了捋胡须:“恐怕已经迟了,众臣有密奏之权,王上当已自知。”
一提密奏,太子立即将刚才三位王弟的密札拿了出来,让老太傅过目。
老太傅腹仲斜目一扫,不禁喟然长叹:“三位王子远在封地,已然知晓。吴城之中,不知已然沸腾几日矣!”
然后伸出手指,指着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太子心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太子是彻底慌了:“老太傅救我,老太傅救我!”
老太傅腹仲无奈地道:“谗口嗷嗷,赤舌烧城。此谣借先王朱勾之事,诽谤太子。老臣事奉大王多年,知其多疑,恐怕大王对太子……裂隙已生。”
“太子,事已至此,恐怕当思……下下之策了!”
太子脸色阴晴不定:“下下之策?”
老太傅腹仲道:“不错,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屋中之人全部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本来以为太子继位水到渠成,没想到政治斗争的风险如此险恶,转瞬之间,一盘好棋竟然下至死局。
太子诸咎的脸涨得通红,他非常明白父王的为人秉性,如果真的父王开始怀疑他,估计很难挽回。
但诸咎确实感到非常憋屈,自己夹着尾巴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兢兢业业为国为家做了这么多大事,却敌不过政敌寥寥数语,这个太子当得太特么委屈了!
老太傅道:“老臣以为,太子当密约军事诸将,做好最坏打算。然后再进宫面君。若大王仍然信任太子,则隐忍不发。若大王对太子已然怀疑,则不得不发!”
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之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