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田种首恨恨地道:“也罢,就依诸君之言。来人,将田节押入囚车木笼,解往临淄!”
随后又对随军司马道:“起草一份奏札,具言田节之罪,以告君上,以正军法!”
“诺!”
田节这会儿彻底老实了,丢失莒邑,这事闹大了,他田节长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然后垂头丧气地被拖了出去。
田种首立即派人接管了田节的部队,以及刚刚从莒邑征调来的新军,众军合军一处,从长计议。
田种首召集众校尉议军:“舟师失利在前,莒邑丢失在后,形势与我极其不利,伐越之战,已失良机。二三子,请为我谋。”
帐下谋士、校尉等七嘴八舌地经过一番计议,都认为莒邑对于齐国而言,更为重要。而琅玡城被越国经营了一百多年,也不是三五日就能打下来的。
不如集中优势兵力,趁敌军在莒邑立足未稳之机,城内也还有我方内应之时,夺回莒邑,方为上上之策。
田种首也认为,莒邑失守,田节是永世不得翻身了,自己少了一个有力的对手。
如果自己能够光复莒邑,那么不仅能够弥补伐越无功的遗憾,更能进一步提高自己在君上、军民之中的声望,有利于在朝堂上更进一步。
基于这些考量,田种首果断下令,暂且放弃攻打琅玡的计划,全军向西移师,集中全部精力光复莒邑。
同时下令,已经深入越国腹地的南路军,迅速沿沭水北返,共同应对莒邑之敌。
军令下达,琅玡城外的齐军呼啦啦撤了一个干净,一时间,笼罩在琅玡城上的乌云散得无影无踪。
琅玡城上,严阵以待的采采公主长吁一口气,但旋即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琅玡暂时安全,说明夫君在外围得手了,那么,现在压力全部压到了他的那一边。
夫君虽然勇武,但奈何兵少粮寡,深入敌后,所面临的境况,甚至要比琅玡恶劣得多。
琅玡,好歹还有一座城;而夫君,只有一腔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