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响,一条血线在楼烦壮汉的腰间迸出,上半身被马刀巨大的冲击力带向后方,一双健壮的大腿仍然在惯性的力道下,拼命向前奔跑。
鲜血尚在空中飘洒,洗垣已经迎着第二名楼烦士卒斜斜撩起一刀,只听一声狂叫,一只举着盾牌的胳膊冲天而起。
其余“御军”士卒也各显神通,纷纷拿这些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祭祭自己的马刀,练练自己的刀法。
他们拿出日常训练中“砍桩”的功夫,不断地对着楼烦人追逐、劈刺、撩扫、拖割,凄惨的号叫声在草原上此起彼伏,头颅、残肢、断臂、器官、零碎不断地被抛洒,无情地被践踏,
全副武装的“御军”骑兵,对阵一千余人的楼烦步卒,这场战斗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楼烦人很快发现出城是个错误的决定,夺马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御军”骑手们如同一阵狂风般席卷而过之后,除了满地的血腥与死尸,更有一种无名的恐惧由心而生。
更令他们恐惧的是,这并不是敌人的全部,远处仍然肃立着整齐而又威武的更多骑兵,而楼烦人的马场,已经完全被对手给控制了。
夺马无望,楼烦头目绝望地喊了一声:“回城!”
出城的时候,意在抢夺马匹,所有刀疤的亲卫们,都有一颗求生的心;但回城则意味着等死,士气的沮丧更加扰乱了撤退的步伐。
“轰隆隆……”
洗垣高举着马刀,率领众骑兵掉转马头,如同凶神恶煞般地高呼着瘆人的口号,再一次杀了回来。
马刀或砍、或劈、或刺、或割,每一次出刀都有一条生命被带走,战场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侥幸受伤未死的人,刚想站起来,就被狂暴的马蹄踩了下去,无数匹疯狂的战马从血肉之躯上踏过,顿时尸骨无存,血肉成泥。
洗垣带领所属马队一来一回两个冲锋,直接干掉了一千多人,剩下的数百名楼烦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狼狈地逃回到朐衍城下。
但是,城门紧闭,城上如雨的箭矢无情地射下,再一次收割了一批人命。
端木伯御看看差不多了,搞大屠杀也没有啥意思,有心叫停。
他左右看看,象征性地问诸部的首领:“各位,多杀无益,不如留之,充为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