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恨死他了,婆婆妈妈地干嘛呀,真特么的是个拖油瓶。
那人突然对庞涓道:“在下乃白圭先生门客,今夜必死,请庞将军静观敌营形势,若其有变,火速保护公子回城。”
庞涓一愣,什么?白圭的人?
这人正是白圭的门客,死士丘珩。丘珩奋力挣脱庞涓的拉扯,持剑再度杀了回去,一定程度上吸引了韩军的注意力,掩护了庞涓的撤退。
庞涓不理解这个傻子想干什么,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弟兄们在这里白白送死,本来他就是来应付一下的。
想送死没人拦着!
当下庞涓指挥本队人马,凭着对浊泽地形的熟稔程度,迅速后撤,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暴鸢挥军杀上,杀向落了单的丘珩,丘珩左冲右突,不得脱围。
暴鸢想知道魏军究竟有什么小算盘,看对手只剩下一个人,当即下令道:“捉活的!”
丘珩闻言突然仰天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言毕挥剑一横,一腔热血从脖颈处喷溅而出,死尸栽倒在地,顿时没了生息。
暴鸢指挥军卒打着灯笼在周围搜索了片刻,确保没有敌军之后,方才回过头来打量地上的死尸。
暴鸢冷冷地下令道:“搜身!”
士卒一番乱翻,从丘珩的身上搜出一枚竹节,递与暴鸢。暴鸢反复看了半天,不知其意,随即命人将尸体拖回营帐,自己向韩侯处复命去了。
韩侯若山此时余怒稍消,正在帐中喝醒酒汤,暴鸢进入帐中,将后营有敌夜袭,已被击退之情告知。
这些都是行军打仗中的平常之事,韩侯并不在意。
暴鸢道:“有一落单魏人,至死不降,自刎而死,臣从其怀中得一竹节,不知何意,特逞与君上定夺。”
韩侯眉头一皱:“竹节?呈上来。”
暴鸢将竹节呈上,韩侯翻来覆去地打量着,这就是一节竹筒,上下两处还是原封的竹节,从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
韩侯沉吟片刻,下令道:“剖开!”
暴鸢抽出佩剑,一击而中,竹铜一分为二,滚落地上。
暴鸢收起佩剑,捡起两瓣竹片,双手呈上,突然之间,他看到了竹筒的内壁,赫然写着朱红色的字迹。
“君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