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一脸严肃地道:“为人子女,孝道为先,应该的。走,朕也去上一炷香。”
作为现代人的俱酒,根本不管古代这些繁文缛节,径自走向侧殿,给魏武侯的牌位上香、行礼。
向曙红着眼圈在旁边还礼,尽一个远嫁女子的礼节。
俱酒不是敷衍,而是虔诚的!
也就是穿越了,自己才能有这种神奇的际遇,与不可一世的魏武侯攀上亲戚。如果没有这场穿越之旅,自己何德何能,能与这位战国牛人比肩?
回到宫中,俱酒解去征衣,净面洗手,品了一口汉国上好的茗茶,方欲同夫人话话家常,说说情话,突然宫外一阵喧哗。
俱酒眉头一皱,不高兴地问道:“何人喧哗?”
向曙侧耳一听,叹了一口气道:“听声音应该是舅母来了。”
果不其然,正是孟语扯着嗓门在宫门中大闹,不顾侍卫的阻拦,非要面见俱酒不可。
俱酒无奈,命人请其进来,并在殿门口恭迎:“见过舅母,舅母一向安好?”
孟语进殿之后,扑通一声就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秦公师隰无情无义,长期不接自己回去、给自己应有的名分,十足的负心汉!
公子虔流落在汉,不闻不问,反倒立公子渠梁当太子,摆明了心里就没有她们娘儿俩,云云。
反正是哭天抢地,一咏三叹,哭声还自带曲调,婉转曲折,配以双手拍地的动作,表演得十分到位,令俱酒叹为观止。
向曙上前搀了几次,孟语都执拗地不起来,一张半老徐娘的脸哭得如同带雨梨花。
俱酒微微一笑:“舅母,朕倒是有办法,可令虔兄继任秦公,成为秦国之主。”
孟语抑扬顿挫的咏叹调戛然而止。
本来她此次前来,就是想给公子虔在汉国谋个一官半职,好让自己老有所依。没想到俱酒直接甩出一张王炸,让公子虔当秦国之主。
对于长了一双市井势利眼的孟语而言,这不啻于天上掉馅饼,如此好事,哪里肯错过?
“王上,不是说笑吧?”
“不是说笑,只怕虔兄不肯!”
“肯肯肯!只是……嬴师隰那个老东西如何能肯?何况他刚刚封了公子渠梁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