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不仅有俱酒作为一国领袖的光辉事迹,也有耕田能手、织麻高手等普通黔首的朴实身影;
不仅有政府法令的告知告示,还有都江堰之水浇灌农田的民生实事;
不仅有农家许犯在田间地头选种育种的生动描写,也有兵家军校训练的火热场面;
不仅有朝堂论政的严肃与认真,也有篮球、象棋比赛的活泼与生机。
兵家的子晚首先发现了其中的惊喜,他拿着报纸起身,指着篮球比赛背景中的四个大字问道:“九先生,请问这可是‘汉水军校’四字?”
俱酒含笑道:“子晚子好眼力。”
子晚诧异地道:“自古以来,兵家皆是帝王之学,秘不示人。孙子着兵十三篇,见吴王之书;吴起论兵四十八,答魏侯之问。而汉国竟公开设军校,传兵法,果如是哉?”
俱酒道:“墨九游汉,曾见汉水军校。此校治军严整,人才辈出,此汉侯立国迅速之根基也。”
子晚更吃惊了:“兵者,不祥之器也,人人知兵,汉国焉何不乱?”
“汉国不乱,因有信仰。将知为何而战,兵知为谁而战。”
“何为信仰?”
“信奉之如磐石,敬仰之如泰山,谓曰信仰。”
“汉之信仰为何?”
“人人兼爱,天下尚同!”
这种用思想指挥军队,用军队拱卫思想的局面,让子晚震惊不已,又思之甚深。他深深向俱酒一揖,不发一语,回归本座。
法家的慎到也起身提问:“九先生,此图所示者,莫非是盗、贼之法?”
俱酒含笑点头道:“然也,汉法有捕、盗、贼、杀、刑、具、杂等诸法,既坚持以墨治国,也坚持依法治国。”
慎到道:“三代以来,诸侯之法,皆秘不示人,所谓:刑不可知,威不可测,则民畏上也。汉国广布法令,不患民不畏上乎?”
俱酒道:“据某观测,汉法公开,勒鼎以示。恐民之不识,故绘图以示。不搞不教而诛,勿谓言之不预。汉侯尝言:民不必畏上,畏法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