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载毫不示弱:“在下向来以理服人!既然诸位不讲道理,在下也略懂拳脚;若伤了诸位,在下也略懂医术;若打死了诸位,在下也略懂风水,可帮选上等阴宅;若死后不服,在下也略懂巫术,可阴阳再战!”
庆载这张利口可真够损的,老秦士子被激得哇哇大叫,挥胳膊蹬腿就欲上前拼命。
“住手!”景监掀起门帘,走出雅间,威严地注视着场中诸子。
大部分秦国士子不认识微服出行的景监,但看到气度不凡,也不敢同他置气,而是气咻咻地吼道:
“此人别人细作,攻击君上,刺探国情,尔若是老秦人,便同我等一同群殴于彼!”
景监怒道:“目光短浅,鼠肚鸡肠,退下!”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景监,立即在后边边拉带拽,将这帮人给压了下去。
景监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走上前来,向庆载含笑行揖:“先生莫怪,在下这厢有礼了。”
庆载一看鱼儿上钩了,也顺坡下驴:“先生知礼,也不枉称老秦。”
景监话锋一转:“彼等固有言语之失,然秦国确有别国之忧,以为别国之人,不可能忠心仕秦。先生以为如何?”
庆载道:“所谓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
景监闻言频频点头,连连称善。在场的秦国士子也若有所思,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庆载继续道:“秦建稷下,汉设天府,网罗天下,为己所用。而秦闭其关,锁其国,斥贤人,别良善。则别国进十而秦退百,别国越富而秦越贫;别国越强而秦越弱;别国越饱而秦越饥。秦不思自强,而自闭于天下乎?”
景监再拜:“先生大才,请移步详谈。”
庆载半推半就,进入了景监的雅间,二人开始了进一步深谈。
景监向庆载行三献之礼以毕:“先生如此大才,不知如何称呼,师承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