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痤看了这封信,半信半疑。
相信的部分是:经过这些年来的将相合作,公叔痤对庞涓的为人相当了解。
庞涓确实能打,但嫉贤妒能、刚愎自用的毛病也是相当突出。冒取军功、囚禁师弟这事,他绝对能干出来。
当初观邑之战后,魏侯欲封庞涓为上将军时,贵族派就曾以庞涓在观邑黑松林中被围、放走汉侯之事,对庞涓进行过舆论攻击。
这次又出来个冒领军功,就更加证明庞涓这个上将军得之不武。要是能把这个孙宾弄出来,搞个现身说法,还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免掉庞涓的上将军之职恐怕不易,但恶心这小子一阵,还是可以的。
怀疑的部分是:这个自称孙宾的人,毕竟与庞涓有同门之谊,会不会是这师兄弟俩合起伙来消遣自己呢?
到时候自己兴师动众地前往上将军府要人,结果没有这么回事,弄得下不来台,庞涓反倒魏侯面前去告自己一状。
公叔痤在地上来回踱步,不停思索,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庞涓回到府中,今日在朝堂之上,自己的政见未被采纳,心中非常郁闷。甚至他怀疑,白圭这家伙也是在其中有利可图,是以政治转向,不支持自己了。
他转身问心腹:“孙宾这两日可曾写过兵书?”
“禀上将军,每日狂歌饮酒,不曾动笔!”
庞涓杀心顿起,他狠狠地道:“去,到水牢里把墨家那两个家伙捞上来,以刺探军情之名,砍了!”
“属下遵命!”
“还有,让孙宾观刑,就说奉魏侯之令,不得不行。”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