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地指着楚王的鼻子道:“欺我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楚王无奈地摊了摊双手:“王妹,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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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陶“怦”的一声从地上弹射起来:“装!接着装!昨日突然跑到后宫,说是与我比剑。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果然,今日就将我给卖了!母亲啊!王兄心狠!王兄手黑啊……呵呵呵呵……呜呜呜呜……”
楚王苦笑着道:“不谷只是替王妹找了一个好人家,王妹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终归是要嫁人的……”
“不嫁不嫁不嫁!”芈陶继续在地上撒泼打滚。
楚王面色突然凝重起来,他掀起袍摆,贴着芈陶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王妹啊,母亲早去,不谷对王妹一直放任不管,但女子大而当嫁,此人之常伦也。”
芈陶继续在那哭天抹泪,胡搅蛮缠,反正就是不嫁。
楚王叹道:“王妹不愿出嫁,可有原因,说与不谷听听,让不谷来为我妹解忧。”
芈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妹闻汉国以墨法治国,举国清苦,贵为公侯之家,只有升斗之粮,常饮藜藿之羹。汉侯之母,尚得每日纺线若干,否则无饭可食。王兄嫁妹入汉,何异于推人入火?”
楚王苦笑不已:“王妹啊,此皆坊间之言,不可轻信。王妹若有此忧,入汉之后吃穿用度,皆由楚国供应,如此可好?”
芈陶又哭诉道:“妹闻汉法严厉,打架者刑,伤人者死,就连六博之戏,也被禁了。妹不羁惯了,哪里受得了他这些条条框框?”
楚王也乐了,汉法多好啊,正好管管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太妹:“王妹不小了,不要整天打打杀杀,游荡市井。生为女人,总要嫁人生子,育儿成才,岂欲不羁终生耶?”
芈陶又道:“小妹听闻俱酒此人,人如熊罴,体若虎兕,血盆大口,每日食人。还天生一对纵目,如同鬼怪。妹确有顽劣,王兄亦不必如此害我啊。”
楚王忍俊不禁:“此皆虚妄之言!汉侯此人,不谷曾与之同舟而饮,人品样貌,才智学识,胸襟韬略,文治武功,堪称天下一人。王妹适彼,亦不算辱。”
“真的?”芈陶瞪大了双眼,脸上七横八竖,活像一只花狸猫。
楚王熊良夫伸出手指刮了一下芈陶挺括的小鼻子:“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