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当即封即墨大夫以万户,并勉励他好好为国效劳,即墨大夫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谢恩退下。
田因齐接着召见阿邑大夫,和蔼可亲地道:“尔为阿邑守以来,寡人经常收到赞誉之词,几乎每日都有,从不间断。”
阿邑大夫机智地高声谢恩:“君上英明,臣之幸也!”
田因齐脸色一变:“然而,寡人派使视察,阿邑田地荒芜,人民贫苦;昔日赵国攻打甄邑,尔不能救;卫取薛陵,尔竟不知?!”
阿邑大夫“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君上,听臣解释,事非如此……”
田因齐打断了他的狡辩:“尔一事无成,于国有害,却以甘词厚币贿赂寡人左右,在寡人面前游辞巧饰,蒙蔽寡人!”
他转过头望向周破胡:“破胡,是也不是?”
周破胡彻底彻底慌了:“君上,臣没有!臣不知!不是臣啊……”
田因齐冷哼一声,从牙缝这间挤出一个字来:“烹!”
殿前甲士虎吼一声,将阿邑大夫和周破胡架起来就往殿外走。
殿外,数口大鼎之下,烈焰腾腾,大鼎之中,滚油沸腾。
周破胡吓得屁滚尿流,扯着变了声的嗓门大声呼救:“君上,为阿邑大夫美誉者非臣一人,还有涂大夫、陈长史、木将军、后宫阿三、老六啊!”
田因齐呵呵一笑:“俱烹之!”
“嗞啦……怦怦……嘶嘶……噼里啪啦……”
在一片油烹活人的象声词中,满朝文武吓得汗出如浆,股战而栗。
齐公面不改色,连续下令:“邹忌!”
“臣在!”
“从即日起,寡人命汝为相,调和鼎鼐,协理阴阳,治国家,抚百姓,强我大齐。”
“臣谨遵君令!”
“田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