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人所谓的八万大军,本来就是个虚数,五万人是有的,剩下还有一些老弱残兵凑数,就是喂喂马、做做饭、扛扛东西之类的后勤人员,根本没有战斗力。
经过连番鏖战,义渠人死伤惨重,能战者十去其四,战斗力严重受损。更重要的是义渠人的士气低迷,无心再战。
公子虔在这一段时间,也派出亲信四处搜刮,召集旧部,网罗起一支三千人的队伍,算是自己的亲军。
哪一次君位发生轮换,都少不了这样一群“从龙之臣”,有太多的人想要赌一把,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公子虔冷眼旁观,栎阳守已经快到了箭尽粮绝的地步,义渠人的力量也被极大的削弱,他认为时机已到,该他出手了!
公子虔对左、右大将道:“两位将军连日攻城,身体乏累,虔愿替将军分忧,请借我五千义渠勇士,今日可破此城!”
义渠左、右大将警惕地道:“马队伤亡太大,不可再战。”
公子虔笑道:“步卒可也!”
连日兵败,心生厌倦,遂答应了公子虔的要求,拨付五千义渠步兵归公子虔调度。
公子虔连夜召集亲军,部署攻城战略。
“诸位,栎阳城乃本公子当年亲自督造,知其根底。东南角楼内侧,埋有铜柱一十八根,此乃我当年为固守栎阳,备下之后手,以备不时之需。明天,众军就从此处发起进攻!”
一位亲信期期艾艾地望着公子虔:“公子,夯土之城尚不得破,东南角有铜柱相护,安得能进?”
公子虔哈哈大笑:“哈哈哈,打仗要动动脑子!世间最刚者,土石也。夫铜柱,以火焚之,则熔为汤汁矣。且十八铜柱相连,去其一,则整面墙溃矣!”
笑毕,公子虔正色道:“欲熔铜柱,必得木炭。栎阳铸坊置于后山之中,储存有大量木炭,今晚连夜运输至城下,明日正式攻城!”
“公子高明!公子用兵如神!”众人一阵恭维,群情激昂,仿佛栎阳城唾手可得,功名利禄探囊取物一般。
公子虔借着这波士气,对明天的进攻方案进行了严密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