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杀人凶手,官方由于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他自己又不开口,所以无法认定他是真凶。若是一般凶犯,在百般酷刑的折磨下,不开口也得开口。然而据暴石所说,这个凶犯极其特别,任何酷刑对他都没用,不但没用,那些酷刑还会反过来被一干审判人员受用。
如此一来,从凶犯嘴里套出实情便万般不可能了。
仅仅是这样,倒也不怎么打紧。问题是,据典史邹忌所说,那个凶犯嚣张得很,狱方不得不每天大鱼大肉地好好供着,稍有不如意就对禁子们折腾一番,弄得人人都怕他。
再这么下去,他的罪名无法落实,监狱倒会让他吃垮。
想到这里,四平不由发出一声长叹。
眼巴巴地盯着四平的暴石,似乎受了感染,紧接着发出一声长叹。
四平瞥一眼垂头丧气的暴石,皱着眉头说道:“照我说,那个瘟神,赶紧放了吧!”
“什么,放了?”暴石眨着眼说道,“大人,就这么轻易放了,童百万那边如何交代?”
“很简单,就说捕快抓错了人!”四平蹙眉回应道,“松七那个该死的,为了推脱找不到凶手的责任,胡乱抓了个人来顶缸,失职得很哪!你回去之后,把松七及其手下每人打上十个大板,命他们继续寻找真凶!”
“啊,大人这个主意好,属下回去就办!”暴石说道。
暴石领了城主的钧旨,回去之后就着令典史邹忌放人。
邹忌闻讯,顿时高兴不已。这段时间,他每日花钱供着小尛子好吃好喝,已经有些肉疼,恨不得立马将这尊瘟神送走。
可是,当他将这一喜讯告诉小尛子的时候,却遭遇了当头一棒。
“你这个家伙,把老子当什么了,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小尛子冷脸斥道,“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快活得很,为什么要走?换了你,你愿意走么?”
这话快把邹忌问傻了。
邹忌眨巴眨巴眼,说道:“老大,好死不如赖——,啊,不对,这里吃喝虽好,可毕竟没有家里温暖不是?跟家人亲亲热热地在一块,享受天伦之乐,并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的,不比在这里窝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