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说什么胡话！」马三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衣领，怒目圆睁，「赵爷怎么会死？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那男子被马三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坚持说道：「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赵爷他……他被人杀了，就死在……就死在……」

「就死在哪里？说！」马三怒吼道。

「就死在……就死在……」那男子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地址，「就死在……怡红院！」

「怡红院？」杜月红秀眉微蹙，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厌恶，「他怎么会死在那儿？」

「是……是啊，」那男子战战兢兢地回答，「赵爷他……他经常去那儿的……」

马三也凑了过来，插嘴道：「可不是嘛，红姐，这怡红院可是赵爷的销金窟，三天两头就往那儿跑，咱们兄弟哪个不知道啊！」

「闭嘴！」杜月红冷冷地扫了马三一眼，吓得他脖子一缩，不敢再吱声了。

她转头又看向那名男子，语气严厉地问道：「你说赵爷被人杀了，可看清楚是谁动的手了？」

那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没……没看见，当时……当时场面太乱了，我……我们也不敢靠近……」

「废物！」杜月红低声咒骂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那你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男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道：「今天晚上，赵爷带着我和几个兄弟一起去怡红院，点了几个姑娘，正准备喝酒唱歌……」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闯进来一伙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都拿着家伙……」

「什么人？可看清楚了？」杜月红追问道。

「没……没看清楚，」那男子摇了摇头，「他们都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一来就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了……」

他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的夜晚，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颤抖，「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赵爷……赵爷他……他为了保护我们，被那些人……那些人……」

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用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抽搐着。

杜月红见状，心中也猜到了几分，但她还是追问道：「那些人把赵爷怎么样了？」

那男子哽咽着说道：「他们……他们把赵爷……乱刀砍死了……」

「什么？！」杜月红和马三等人同时惊呼出声，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