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深饮了口水,“抄书。”
田桂兰眉眼舒展开。
“那可行,你刚醒过来,还是身体重要,不着急其他的。”
老四上进,比因病一蹶不振浑浑度日的老三强多了。
明明小时候一样开蒙过。
待田桂兰走了,好奇宝宝苏梨才问:“夫君识得几个字?”
几个?
秦见深想纠正她这单位,见她一副好奇猫猫样子,像极了招财探头探脑。
他突然笑了声,“没几个。”
苏梨信以为真,表情懵懵,“那怎么抄书?”
不认识几个字,也能抄书吗?
“左右就是比着葫芦画瓢,难道不简单吗?”秦见深反问。
苏梨:“?”
她茫然的小表情把秦见深逗乐了,只是面上稳重不显。
“不信?”他轻声问。
苏梨不吱声,脸颊粉嫩,心有一腔疑惑又不敢问的模样。
“我写给你看?”
苏梨杏眼亮了亮,小鸡啄米地点头,“好呀!”
她把宣纸取出,用刀小心裁成书本大小,又把墨磨好。
秦见深许久未曾执笔,轻轻转动手腕。
写过几个字,才逐渐找回曾经的感觉。
笔尖在雪白的纸上落下,勾勒出两个黑色方正好看的大字。
苏梨。
苏梨歪着小脑袋,眼里浮出星星点点惊艳。
夫君写的字好好看,比她今天在书肆见到的,挂在墙上的字还要好看。
秦见深见她目不转睛,饶有兴致问:“识得吗?”
苏梨当然认识。
她小时候娘教过一些字,只是不多。
但她却说:“不认识。”
然后竖起泛粉的耳尖,满心期待等男人教她。
秦见深漫不经心放下毛笔,薄唇挂着如有若无的淡笑。
“既然不认识,那便不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