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镇子卖掉,又不想自己去。
只是眼下别人都有事做,苏梨视线挪向默书的秦见深。
先是看到他依然用着旧发带,有点小失落。
难道夫君不喜欢她做的发带吗?
“夫君,你想不想去镇子走走?”
苏梨帮他收了收晾干墨迹的书页。
秦见深写字的手停顿下来,抬头望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却心不在焉。
秦见深轻轻嗯了声。
苏梨神游天外回来,没听到男人的回答,长长的眼睫垂下,抿紧唇瓣。
她收好东西,还抱上了招财。
正要出门,秦见深终于放下笔开口。
“你准备自己去?还是要我去追你?”
小姑娘一懵。
“你不是不去吗?”
秦见深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要去,苏梨是高兴的,摸出两个铜板。
夫君大病初愈,他们还是坐牛车吧!
刚转头,肩上忽而一轻。
包袱被男人一手勾走了。
苏梨愣愣瞧着前面那抹挺拔如松的身影。
粗布衣裳紧贴坚实的背脊,隐约可见流畅线条,巍峨又充满隐藏的力量感。
这样的肩上,却背着她的小包袱。
就,还挺让人心动的。
更浓郁温暖的是被关心照顾的感觉,悄无声息就能腐蚀人心。
苏梨一阵雀跃,连发带的事都不计较了。
秦见深走了几步,发觉小姑娘没跟上,停下来等。
等了一会儿侧身回头,见她站在原地发愣。
“发什么呆?”声线是沙哑的磁,浑厚又稳重。
苏梨低着小脑袋跟上去,只露出白粉可爱的耳尖。
“夫君,我觉得你很特别。”她小声说。
“哦?”秦见深眉毛一动,长腿迈开,低头若有若无地笑,“哪里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