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刚好多出七个。
“一定是夫君打的。”苏梨心里甜蜜。
秦见深背着藤筐进屋,清晨的露水打湿他的衣角,留下一滩深色湿痕,衣衫下黑布靴沾了泥土和草屑。
他把臂弯抱着的青竹扔在地上,解了藤筐,里面是满满的柳枝条。
“夫君又上山了?”苏梨见那一筐柳枝条,“砍柳枝和竹子干什么?”
都是新鲜的,不能当柴烧。
“做些小玩意儿。”
秦见深直起腰身,手掌揉揉后颈,舒展肩背筋骨时能看到胸膛和上臂的肌肉轮廓。
苏梨忍不住就想,从前在苏家和小伙伴含桃悄悄讨论男子。
最能给女子安全感的便是身高八尺,威武雄壮,沉稳踏实的汉子,其余如何都是次要,至少能护得住妻子。
可秦见深似乎又与那些不修边幅的魁梧壮汉不太相同。
简单陈旧的粗布衣衫覆在身上,宽肩长腿,永远工整干净,侧脸养眼俊逸,虽不露声色难以捉摸,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比苏梨见过的大部分人都要好看,讲究。
小姑娘和招财一样是个好奇宝宝。
披着尚未梳理的乌丝,汲着鞋就跑了过来。
“做什么小玩意儿?”
秦见深低眼看她长而颤的睫毛,星眸微扬含笑,挺翘的鼻小巧可爱,浅棕的瞳仁清澈见底,倒映着自己不苟言笑的身影。
他不疾不徐地讲:“做好你就知晓了。”
说罢大掌搭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顺着黑绸般光滑的发滑落到肩头,轻轻拍了拍。
“去梳头。”
苏梨梳好头,心血来潮还戴了一朵粉绢花,别在发髻上,更显灵动柔嫩。
厨房里大家洋溢的笑还没落下,田桂兰见她进来,直接道:“阿梨手艺好,老四带回来这只山鸡,就阿梨来做吧。”
苏梨这才知道秦见深还带回只山鸡。
崔氏烧了热水给鸡拔毛,“我瞧老四打猎的功夫很是不错,就算不会其他本事,光打猎也能养家。”
苏梨炖了一锅鸡汤菜,混着浓郁鸡肉味儿的白菜,香的众人就着多吃了两个饼,肚儿滚圆。
就连柴氏面对香喷喷的饭菜,也没挑刺儿安静抢肉吃。
苏梨又从鸡圈收获了两枚鸭蛋。
鸡是田桂兰养的,鸡蛋苏梨不能随便动,但这些鸭蛋田桂兰说随便她。
她就煮了两颗红糖蛋。
一个给秦见深,一个给徐以然开小灶,做小兔子木雕的回礼。
秦见深左脚踩在长凳的竹子上,手中是从五房借来的锯子,锯子与青竹交错发出沉闷尖锐的呲拉声。
三两下地上就堆了大大小小的竹筒。
又是一个竹筒吧嗒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