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虚弱的根源是姜姜,所有你就算给阿青用再多的补药晶核,也无济于事。”
张淑慧有些茫然的将鸟蛋放回孵化箱。
她看见那蛋壳的裂缝处在不断晃动,渐渐地看入了迷,几分钟后,一个小小的尖角从里面啄开了蛋壳,是幼鸟的喙!
一只黏糊糊的,瘦弱的幼鸟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它身上还裹着湿漉漉的粘液,羽毛贴在身上,看起来消瘦又可怜,每一个动作都在摇摇欲坠,可是它却不知疲惫的用力。
它也知道,只有闯过这一关,才能活下去。
她想伸手,可是却又忽然想起厌迟刚才说过的话,只有自己挣脱的幼鸟,才能真正的驾驭蓝天。
“小乌鸦,你要加油啊,和教主大人一样,你们都是涅盘而生的凤凰,你们不会止步于眼前的,对吧?”
她弯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只鸟蛋,执拗的等着它破壳而出。
似乎这只幼鸟能成功,那个人也一样可以跨越眼前的困难一样。
厌迟继续忙碌的手里的事情,也没赶她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一声欢呼。
“厌迟大人,它出来了,它完全出来了!”
像是一个扁平的二维生物,突然从画面里走出来,有了真实的躯体。
张淑慧傻呵呵地笑着,那双厚厚的茶杯底镜片之下,一双眼睛里满是湿漉漉的眼泪,那些眼泪聚集在眼眶里,却又没有流下来。
“一只鸟孵化而已,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哭?”厌迟轻声呵斥,挥手扔了张帕子在张淑慧头顶上。
“我没有哭,是结膜炎发作了。”
张淑慧没用那张帕子 ,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眼角。
毕竟用了这张帕子,她还得洗干净才能换回去。
“你不懂,你一点都不动女孩子的心,这不是一只鸟孵化的事情,不单单是一只鸟……”
她将帕子折叠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一只雏鸟的破壳不仅仅是一只雏鸟,就像一朵野花的盛开不仅仅是代表着一朵野花,春天来了,戈壁滩上的坚韧的胡杨树会最先知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算了……我自己都说不明白,总而言之……厌迟大人,你什么也不懂!”
她扶正眼镜,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的顺着楼梯下去。
厌迟:“……”
他的确从来就没看懂过张淑慧的脑回路,一天到晚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