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尤双眼猩红，痛苦和笑容同时出现在脸上，让她显得有些扭曲。

“从你上窿山开始就注定成为大祭司手中的棋子，你以为他不知道你成功的机会有多渺茫吗？

他明知道红眼在我身边，他亲手把黑炎之心送到我手上！

你以为你是谁？你也是大祭司送给我的礼物！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他预料的结果之中！若你成功，我成为黎明塔的阶下囚，皆大欢喜！

若是你失败了，那么你和烈日就是他给我赔罪的礼物！

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等待预知的结果，所以将东西变相送到我手里，让我替他开路！

这只鸟，自己飞不动了！所以将羽毛给另外一只更健壮的鸟，让那一只鸟替他飞！

而你，那就是那被送出去的羽毛！

无论胜败与否，你的价值都被消耗的干净！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黎明塔没人来找我讨要你？你还不清楚吗？！”

九月本来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结果被这几句话愣是气得脸都红了。

“姜尤！你……你！！”

她指着姜尤，半天没想到反驳的话来。

“该死的姜尤，你信不信以你现在虚弱的样子，我随时都能弄死你！”

“那你试试。”

姜尤笑着，九月明显能看见她因为太用力咬紧牙关而导致牙龈渗血，这么一笑，就跟刚吃了人似的。

九月撇过脸去，不再嘴炮。

大爷的，以后她再同情谁，她就是狗！

“嗡~”

那股能量波动再次出现，紧接着它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姜尤死死咬着牙，痛苦到后背的脊骨都深深拱起。

确实却仍旧，不断驱动空气之中的血线。

有那么一瞬间，九月觉得她背后的隆起的脊骨轮廓像是一只悄无声息趴在她身上的怪物。

这人是一个怪物，一个真正的怪物。

九月突然生出这种感觉。

“嗡……”

“嗡~”

一阵又一阵波动让石洞中的血雾都荡起涟漪，如同一潮一潮血色的海浪。

速度越来越快了。

随着能量波动的递进，九月也感觉有些头晕脑胀，她不由得捂着伤口倒退到角落里。

试图远离这旋涡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