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的男人这段时间都忙着加固河堤,女人则开始积极的筹备起暴雨季一家老小的吃喝来。
能分给秦小妹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她还不准备露财。
只能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游说社员跟她换粮食,东西没换多少,口水都要说干了。
还好她有老李教的竹编手艺傍身,编些农具和簸箕背篓倒是拿得出手,这些家家都不嫌多的物件儿,很受欢迎。
想必老秦家还在想法子拿回这笔钱,所以并没有往外声张她有钱这事儿,她自己就更不会往外说了。
开玩笑,七十年代的两千块钱,还是揣在一个独居的孤女身上,搞不好真的会要命的!
算算再两天就又要到逢集的日子,暴雨季说来就来,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上公社了。
连夜编了个更大的背篼,准备了包袱皮,秦小妹打算这次尽可能多的带东西回来。
这段时间过的可谓是充实至极,分秒都没浪费。
也多亏了这副年轻的身体和灵活清醒的大脑,当体力和思考的速度都达到了巅峰的状态。
她感觉自己比上辈子还要积极生活,还要充满活力!
为了囤积粮食东奔西跑,体力消耗极大,秦小妹感觉比下地还累,站在家门口前胸都要贴到后背了。
等不及烧火做饭,她就着自己腌的野藠头吃了几口早上剩下的馍馍。
虽然是冷的,但全是白面的馍馍也并不干硬,反而麦香更加突出,香的她每咽下一口都要发出一声感叹。
这日子过的,以前在秦家老宅怎么敢想?
心满意足的吃完了三个大白馍,利索的收拾好半露天的厨房,和三块土砖临时堆砌的餐桌,秦小妹一分钟也没耽搁,看天色还早忙拿起借来的锄头,开始在屋前和屋后挖排水渠。
暴雨季虽然下的都是连天雨,可一般来说晚上下大暴雨的概率更大,白天则是中雨或大雨,有时候运气好也会短暂天晴,让人透透气。
而那些死于房屋倒塌的社员,大多都是没挖好排水渠和做好房屋的加固。
再加上白天雨势不大麻痹了警惕性,三更半夜的房子一倒,睡死的一家老小根本跑不了。
实木大梁土砖胚的房子一出事儿,基本都是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