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摆不脱他,马寡妇说不定早就进门了!
她家真不知道做的什么孽!娶个媳妇是短命鬼,生个孙子又是讨债鬼。
小主,
剩一个哪儿哪儿都好的,如今大了也开始不听话了。
那几十斤细粮说没就没了,到现在还梗在老李太太心头。
她心里明白这是娃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现在就不服管,以后只怕也是个靠不住。
意识到这点,她便更加迫切的希望马寡妇能尽快进门来。
趁着还好生养,下几个崽儿,老李家不出十五年就能立起来!
到时候她家人丁兴旺,全是壮劳,谁还敢再看不起她家?
手底下动作加快,老李太太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闪过恶毒的光,死死盯着李树刚进去的屋子,诅咒里头的人今晚就暴毙。
屋子里没有点灯,唯一通风透气的窗户也被李树堵死了。
这都是为了哥哥的安全。
有一回他爹就是想从窗户翻进来,捂死他哥,还好他回来的及时,要不哥哥三年前就死了。
对屋里的粪便臭气置若罔闻,李树熟练的找到炕头前的煤油灯小心点上,
昏暗的几欲熄灭的摇曳灯火,照亮了小屋一角,煤油灯里头的油已经不多了,看来坚持不了多久。
得抓紧时间才行。
李树只来得及匆匆瞧了一眼哥哥脸色。
还是那么苍白毫无生气,看见有灯光亮起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珠子,就再没了反应。
叹了口气,知道哥哥身体不舒服,李树赶忙手脚不停的给哥哥收拾起卫生来。
这些工作他已经日复一日的干了快十年了,闭着眼睛也能干的又快又好。
收拾完炕上的污秽,他才惊觉哥哥今天竟然吐了!
本来吃的东西就少,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又吐了出来,难怪人瞧着不活泛。
虽然哥哥说不出来,但这反常的一幕直接表明了他现在正经历着病痛。
抿紧嘴唇,一向有主意的李树,第一次感到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