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早被姐弟俩的动静吓的瑟瑟发抖,秦小妹那股狠劲儿,给狗吓的上下牙哒哒哒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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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到秦小妹轻轻啜泣,丧彪还是立马竖起耳朵,跑过来试图安慰她。
一人一狗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但都默契的准备低头认错。
他俩没见识过秦小妹的演技,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大气儿也不敢出。
短暂伤感之后,秦小妹很快振作起来。
她抹了把眼泪,装作决绝的站起身来打开门,把李树带来的瓶瓶罐罐、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全给丢了出去。
做完这些,她又手指着门口,正眼也没瞧李树一眼,话里听不出一点儿情绪来。
“走,你走!不是要去当盲流吗?不是要去浪迹天涯吗?早知道你是个作贱自己的人,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她说完,眼泪仿佛不受控制般擦也擦不完,一副心痛到无法呼吸,根本接受不了的样子。
李树都快被吓死了,这会儿他哪儿敢出秦小妹的门啊?
之前两天的雄心壮志和理想信念全不见了,才出门时的潇洒痛快也已不复存在,秦小妹过度强烈的反应第一次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幼稚。
长这么大,李树所拥有的生活经验,全都是靠自己一次次犯错得来的教训。
他母亲死的早,爹奶又不管他,没有人教育过他是非对错。
也没念过书,在他的认知里,想要得到什么,就只能依葫芦画瓢去硬学。
比如这回,他便是在自以为是的模仿秦小妹,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像她一样,活的好,过的自在。
直到被秦小妹两巴掌打醒,他才开始反思自己的愚蠢行为。
先不说人家秦小妹并没有离开一个农民的立身之本,土地和户口所在大队。
就说她有一门足够养活自己的手艺,李树就自觉一辈子赶不上她。
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愚蠢,惹的姐姐伤心流泪,让她觉得失望,李树心里难过极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旁边的丧彪吓的一激灵。
“姐!我错哩姐!你别赶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走了我错了!”
他还算聪明,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低头认错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