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那意思,是和秦小妹莫名其妙的杠上了。
人家和家里人分家单过,她一个知青也要单过!
说人大队长搞双面政策,她还不是一样?
秦小妹的房子可是人家一砖一瓦辛苦造就的,期间还花钱请人盘了炕、起了偏房。
她卫娴倒好,活像个恶霸,地大队得给她划块大的,房子还要大队出钱盖。
说的好听是知青宿舍,那凭什么就她和方桂华搬过去?
到这儿虽然离谱,但其实还算想得通。
城里姑娘才下乡,对生活条件不满意闹一闹脾气,勉强是可以理解的。
可直到卫娴表示,大队要是不给她盖房子就是不公平,她就要挤到秦小妹家去住时。
大家这才开始觉得她大概真是脑袋有问题,也理解了大队长为什么会被气成这样。
不知道大家看她已经像是在看外国人一样稀奇了,卫娴还试图像洗脑方桂华一样,说服众知青起义。
“同志们!我们下乡知青也和村民一样是大队社员,大队长能给秦小妹一个人安排三间房子住,为什么不给我们安排?还说不是两面政策,偏向自己村里人?”
她慷慨激昂的说完,原以为会收获一大批压抑已久奋起反抗的追随者,却不想大家的眼神明显是觉得她有病。
这与预期相差悬殊的反应,让卫娴一瞬间破防了。
她忍不住大喊道:“你们难道全是不敢反抗强权的懦夫吗?长久以来的这些不公平我今天都帮你们说出来了!大家不用怕!我们把事情闹大,一定会有人来解决这些事情,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可不管她怎么发癫,大家就是无动于衷。
公道?要什么公道?他们有谁被欺负了吗?
你一个连户口都迁到大队来了的知青,想谁给你做主?
这大队上唯一能做主的人,就是你刚得罪的大队长!
他们是下乡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说句不好听的,原本和人家几代贫农根正苗红的秦小妹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来到这大队上,住的是干干净净带热炕的屋子,吃的工分粮也没人克扣。
虽说不受村里人待见,但只要老老实实的就没人会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