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娘,我刚不是见老二回来了吗?他人呐?”
这眼看锅里的水都热了,肉菜却还不知道在哪儿,牛爱花有些着急。
“谁知道啊,这孩子一点儿也不稳重,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毛毛躁躁的,刚才回来了一趟从你爹药箱里不知道掏了个啥东西就又出去了,话也没说清楚,哎···。”
婆媳俩忙活着一家子的晚饭,时不时的聊聊闲。
他家虽然日子也算过得不错,但庄户人家节省惯了,即使是下地干活饭桌上也很少见荤腥,只有小孙子特例每天能吃一个鸡蛋补充营养。
一家人平日里就算去公社也不大割肉,就靠着老二梁平偶尔从上山打些野味儿回来,改善生活。
素菜做着简单,又舍不得多放油盐,因此没有什么花样,牛爱花看了眼小饭桌上清一色绿油油的菜碟子,有些不高兴。
“老二先头回来就没说打没打着鸟?或是兔子?不会今天又白忙活一天吧?”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眼下是农忙的季节,又是暴雨季前宝贵的物资收集时间,一家子都下地干活了,就指着他上山打肉菜,结果人还不上心。
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划算,凭什么他们在地里苦哈哈的干活,老二却舒服的在山上一溜达就是一天。
这要是都不过问,那他们家不成冤大头了嘛?
已经在心底里认准了公公婆婆就是偏心小叔子,这家里连自己男人也不站在自己这边,牛爱花不服气归不服气却也没表露出来,免得再吃婆婆排头。
可一直忍到了吃饭的时候,梁平竟然还没回来,梁母担心的去门口看了好几回。
“这孩子真不像话,出去干啥也不说,吃饭了也不知道往家走,真是的。”
弟弟没有回家,梁恒也很上心,他饭也不吃了,站起来就说要上村儿里找找去。
“诶诶!你这才刚回来呐,还是歇着吧,我去找好了。这老二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有啥话是不能明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啥亏心事儿去了呐。”
两眼一翻,牛爱花心里的不得劲儿全写在了脸上。
她没读过书,也不会什么高级手段,只会用阴阳怪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本来就担心小儿子,大儿媳妇儿还说这么没良心的话,梁母气的反手一拍桌子。
喊道:“啥亏心事儿?他到底干了啥亏心事儿叫你知道了?是少给你吃了还是少给你分了?你一天哪儿来的那么多不满意?有啥想法你就直说,犯不着一家子还打哑谜!”
要说牛爱花其实也没什么本事,她本来就极满意在婆家的生活,只是小气,又怕吃亏,这才搞出了许多的幺蛾子,折腾的一家子难受。
这会儿被婆婆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她顿时也蔫吧了,丢下孩子给梁恒看着,就逃出家门说要去找梁平。
一路上,回忆着小叔子的大方以及曾经这个家庭的和睦,她心里也不是不后悔。
她就是典型没事找事的性格,拧巴的很。
明知道公婆公平公正,小叔子也很尊重她,根本不可能贪她的东西欺负她家,可她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