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社员注意到了秦芳菊的异常,大喊了一声,那边二狗立刻就舀了满满一瓢屎汤子过来。
时间就是生命!他二话不说,扒开秦芳菊的喉咙就往里头灌。
很快她就趴在地上哇哇吐了起来。
其他或躺或坐,在卫生室门口留着观察的社员无不同情的看着她。
这滋味···呕~
不过像他们这种还能吐出来的都算好的了,从被放倒在地上起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的赵大杠情况才是真的不容乐观。
两个卫生员忙活了半天,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一边治一边摇头。
“他吃了多少?吃了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由于秦芳菊还在哇哇吐,秦艳玲又没跟来,所以秦小妹便代为作答。
“不太清楚吃了多少,但时间应该不长,我出去接水路过,看见他正在吃呐。”
“那你咋不提醒他?这玩意儿能吃吗?”
“我提醒了!都说了有毒不能吃了,可人家不信我呀,我一说,他反倒塞的更快了···我有啥办法。”
“······。”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比起秦芳菊母子俩的为人,社员们明显是更相信看着长大,人更实在的秦小妹。
众人一阵无语。
半晌,秦芳菊总算缓过来了,她第一时间挣扎着爬到儿子大杠身上,不停的呼唤他,企图让他睁开眼睛。
“大杠!乖儿子你醒醒啊,救命!救命!拖拉机呐?快来人拉我儿子上公社!”
她倒是一点儿不客气,不过介于她遭受的打击,大家伙儿也没和她计较。
只是告诉她:“拖拉机早就拉着队里中毒严重的人上医院去了。”
再说了……赵大杠俩腿儿都蹬直了,就没有上医院抢救的必要了吧?
说来讽刺,秦老太精心策划,牺牲了自己和儿媳妇钱惠设下的鸿门宴,唯一的受害者,竟然是她的亲外孙,赵大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