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嗯?”
这一幕似曾相识,没等二狗反应过来,秦小妹就像突然发了急病似的,俩腿一软,委顿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
二狗吓坏了,赶忙去扶她,钱大娘也冲过来将秦小妹从地上架起来。
“好闺女,你有啥委屈就说吧,大家伙儿都在呐,绝不会干看着你被人欺负的!”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钱大娘两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几个从牛庄过来的男人瞧,谁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见是个老娘们,牛大等人也不杵她,叫嚣道:“还讲不讲理啦?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呐!当闺女的不管亲娘妹子,这说得过去吗?”
“真奇了,闺女儿才十几岁难道她娘七十八啦?俺婆子今年七十还下地挣自己的口粮吃呐,没那享福的运偏生一个享福的病!还敢扯着嗓子喊呐,也不嫌丢人~”
计划经济时代,人人以劳动为荣,即使是膝下儿孙满堂的老人,但凡身子骨硬朗些的也都不会躺着等人伺候。
她们或是下地参加集体劳动,或是在家侍弄自留地,照顾孙儿男女,总之不管哪个岗位,总有闲不住的人在发光发热。
一个村子里,残疾的大家不笑话、长得丑大家也不笑话,唯独只看不起懒汉,嫌弃那些有手有脚却在家里躺着等吃的人。
牛家拿秦小妹不孝顺她那正值壮年的母亲说事儿,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也难怪围观的社员们都看不下去,非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了。
“小妹你别哭,这些年你的辛苦不易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你这个娘真是好不要脸,丢下你十几年不问一句死活,看你大了倒想回来养老,呸!今天她要是如愿赖上你,俺们庄上的老爷们全不要脸了!”
都是乡下农民,周伟珍和牛家那点儿小九九乡亲们都用不着细寻思,因为谜底就在谜面儿上明摆着呐。
不过是看姑娘大了,又出落的漂亮懂事,想认回来卖个好价钱,之后还能贴补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