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是每个人刻在心底里的本能。
但凡遇见大事涉及到责任分摊,谁也不想占大头,女人也是一样。
她很明白,来娣这娃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都欠老秦家的,此时必须据理力争,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将自己的道理全说出来!把关系撇清才行,
“俺只说让她想办法把钱还给俺,俺没错呀!鸡是俺家的,她卖了钱就应该给俺,天经地义!现在娃没了,你们急俺也急!但也不能怪俺把娃逼走了呀!”
“天地良心,这么多乡亲们都看着,你们这一对儿当爹娘的干了啥事儿自己心里最好有数!你们要不逼娃,她能跑吗?”
小主,
就算是没读过书的乡野村妇,也知道父母二字代表的是责任。
天塌下来,当爹娘的也得给娃顶着。
这夫妻俩倒好,遇上点儿事儿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孩子推到外头去,叫她自己看着办,真是好笑,那么点儿大的娃,她能咋办?
如果事情真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娃真出了事,非要说谁该担起这个责任来,那也只能是生她养她的秦老大两口子。
要不是看他们俩是真的后悔,哭的肝肠寸断,急得跟无头苍蝇似的,又拍大腿又跺脚,乡亲们指定要好好和他俩比划比划。
“现在说啥都晚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娃子,一定要赶快确定她安全!”
大家伙儿不敢耽搁,留了小部分人在村里继续搜索,大部队则从河坝口出发,沿着大河道一路搜寻。
就连鸡主人家也暂时按下脾气,家里出了几个壮劳,打着火把跟着一起去找人。
所有人都希望尽快找到娃,可又害怕在他们搜索的河道里找到娃。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一边搜一边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嗓子都喊哑了却毫无进展。
自打出了王亚楠和吴洪斌那事儿,丧彪就一直睡在屋门口,下大雨也不肯进柴房,所以家里有动静,它是第一个发现的。
当秦小妹被山下找人的动静惊醒,从炕上爬起来点燃煤油灯,开门寻狗时,丧彪已经将不速之客堵在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