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占理,挨了打不快把脸遮起来,还在外头丢丑,简直不可理喻。
干嚎了一阵,见没人搭理自己,杨母心里气恼,又不肯吞下这个哑巴亏。
索性一口咬死大溪沟村社员欺负她们外来户,没人给做主,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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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添油加醋,意在把事情闹大,有乡亲看不下去,忍不住呵斥她。
“快收声吧你!秦老大一家就住隔壁,你再把事儿闹腾大些,信不信三更半夜睡死,人再一刀把脖子给你抹了!”
“做人别太绝!是你们欺负人在先,咋滴?还不准人家还手啊?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嘴馋!”
乡下不比公社,那里有治安管理处的人解决居民之间的矛盾问题,大家有理说理,一般情况下文斗居多。
生产队可不一样,庄稼汉们个个武德充沛!讲究的就是个冤有头债有主。
打比方说,谁要敢打你,你还手只管和他大干一场,谁也挑不出你一点儿错来。
就算打残了打死了,告到大队长那儿去,说破了天也是先打人的那个不对。
在乡亲们看来这才叫公平,要不眼下吃着大锅饭,少不得在工作的分配问题上要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冲突,如果都等着调解,三个队长也不够用。
自己管自己的事儿,不怕被打死就莽,打不过就怂,才能维持平衡。
杨母没想到,自己一辈子耍威风,凭着不要脸不怕事儿这两样绝活儿,带着一双儿女就没怕过谁,如今却败在这小山村里。
气的差点儿没一口气上不来,嘎在当场。
她这个当娘的道行高,尚且败下阵来,就更别提当闺女儿的杨多多了。
从始至终她都缩在墙角,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被来娣吓出了毛病,还是真的自觉理亏,不好意思见人。
总之这事儿算是过了。
杨家母女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远超预期的惨痛代价。
不仅被狠揍了一回,断了门牙折了胳膊,还被迫咽下这口气,想办法到处筹钱还给秦来娣,再不敢赖皮。
估计是怕真被那社员说中,半夜三更睡在炕上,被一把砍刀横在脖子上带走小命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