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谁黑了心肝儿,下毒害我们!要不丧彪吃喝都跟咱们一起,好端端咋会病成这样?我怀疑是易枝···”
见老伴儿越说越离谱,还有外人在呢就说这种话,钱木匠吓的连忙出声打断她。
“你瞎说啥哩!自打庆春那事儿过了以后,咱两家就不大来往了,好坏都说不到一块儿去,人家咋会下毒害咱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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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就不会了?人心坏起来谁知道能有多坏呢!钱大娘不服气,心说当初去找她办庆春那事儿时,你不也没想到她能有那么大的胆子,两头瞒着吗?
就在老两口拌嘴儿,谁也不服谁,闹的正厉害时,一直躺在干稻草上,神情萎靡的丧彪突然动了!
它像是正经受着非常巨大的痛苦,浑身颤抖,艰难的爬起来坐直,身子前后耸动了几下,似乎是想吐。
钱庆春虽说脑子不大灵活,但确实四肢发达反应速度也快,只见他一把端起丧彪,两个大跨步就跑到院子里。
屋里烧着火墙大炕,丧彪真要吐在屋里,那味道不知道会有多酸爽。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跟着跑到院子里的众人刚要赞钱庆春一声好身手,就见丧彪身子又耸动了几下,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呕吐物特有的酸臭瞬间弥漫整个小院儿,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陈大妮儿倒挺敬业,拿着个烧火棍儿上前去捅了捅那一大摊呕吐物,等再站起来,就下了诊断结果。
“错不了,吃多了。全吃的是些不消化的东西,没给狗直接撑死,算它命大。”
吃多了?不消化?多么小众的词汇。
院子里站着的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袋里全是问号。
“咋···咋会吃多呢?昨儿咱们几个吃的是粘豆包,因为怕给狗吃了它不消化,我特意单独给它煮了面粥呀!”
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是自己的面粥害丧彪差点儿丢了小命,钱大娘也拿烧火棍去捅了捅面前那一大摊的呕吐物,仔细辨认。
突然!也不知道看见了啥,她眼皮子一跳,丢下棍子,紧走两步,一脚踹开晾房半虚半掩的木门。
随后院中众人只听一声惨叫。
“妈呀!这一簸箕的粘豆包,咋全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