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小辈大过年的在人家里叨扰,混吃混喝就已经够厚脸皮的了,不仅没帮着干点活儿,还给人添了不少麻烦。
努力了半天,梁平也没想起来最后是谁把他抬到炕上,还给盖了被擦了嘴的,一个劲儿拍脑门儿后悔不该贪杯喝多了酒。
钱家养在后院儿的鸡早饿的咕咕叫,睡在外间的丧彪今早起来精神头好多了,不知往这屋里进了几回。
这会儿见有动静,它又掀开门帘跑了进来,绕着梁平的腿边呜呜呜直哼哼。
见其他人都还没醒,梁平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撸起袖子先给狗子舀了一碗水喝着。
昨儿晚上温度太低,原本秦小妹给丧彪准备的水碗已经冻成了冰坨子,没法儿喝了。
难怪狗子叫唤,想来是又渴又饿还没人管,能不委屈吗?
虽然没给老钱家喂过鸡,但这会儿的人户家里条件都差不多,住的屋子摆设出入也不大。
梁平在家里是干惯了活儿的孝顺孩子,他凭着经验摸到钱家柴房里去碰运气,果然就看见了喂鸡用的杂粮麦麸和菜叶子。
麻溜的把鸡也给喂好,添上水,他又去厨房里烧火,想着好歹烧点儿热水,让后起来的人能洗把脸洗个手。
天儿太冷了。
一锅水将要烧开时,钱庆春也起来了。
听厨房里有动静,他捂着屁股挠着头一脸邋遢样就走了进来。
见是梁平也不奇怪,揭开水缸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凉水,又摸了摸屁股,似乎不大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