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公社忙成一锅粥,死刑不会拖太久的,最迟明天,那畜生就投胎去了,你不用害怕。”
当时佟贵林交代犯罪动机和目的时,李祖富就在旁边,好几次差点儿气的暴起,当场把这龟孙送走。
如此恶劣的案件,他自然而然的认为秦小妹会担心害怕,心里想着回去以后就叫妇联的同志过来,好好安慰安慰秦小妹。
再就是村里有些人也该敲打敲打了,外头庄子上的人,哪儿能知道老钱家和秦小妹的情况如此具体?指定是有人在外乱嚼舌根招祸。
他的生产队是一个安定美好的大家庭,在这大家庭里生活的小孩儿却要担惊受怕,像啥样子?
欺负人也没有光逮着一家薅的,这都第几回了?
有些人不紧紧皮,是真忘了自己姓啥。
李祖富在心里打定主意,等挖出背后嚼舌根的人非得打成典型,好好治治,起身慢悠悠的回了家。
事情进展和想象中差不多,佟贵林思想危险,犯罪性质恶劣,现在还没有十分完善的律法,他难逃一死。
至于他兄弟,才十三岁的佟喜乐,成了劳改犯不是去新疆摘棉花,就是在劳改农场挖煤打石头,总之是没好下场。
听和大队长一起去佟家推房子的社员说,佟父因为反抗激烈被打断了腿,也不知道重伤的他再听说俩儿子的判决后,能不能撑住。
秦小妹不可怜他,更不可怜枪毙的佟贵林和劳改的佟喜乐。
她是幸运的,如果不是重生而来,习惯以最坏的可能性去揣测他人,绝不可能有这么强的自保意识。
但凡她还是上辈子的秦小妹,佟家兄弟早得手了。
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在糟蹋完秦小妹后,下一步就是以她的名声要挟老钱一家供养佟家,从此以后几十年再无法摆脱。
这是一场博弈,也是一场豪赌,佟家兄弟输了,代价是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