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虚样···养不养的活还是两码事,为了他把闺女推进火坑,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既然不想养活,为啥不刚出生就把娃溺死在尿桶里?养到十几岁又让她被人糟践,不是作孽吗?唉···老秦家不当人,这亲娘就更可恶了!那还是个孩子呐···”
“婶子,有句话咱悄悄的说不叫外人听见,俺倒觉得大毛这两刀砍得真叫人痛快!秦大虎这流氓痞子可算有人收拾了!活该!”
当了三十几年的男人,突然被人摘了零件,这对秦大虎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打击,就算是对老秦家人来说,这也是让全家抬不起头来的祸事。
哪怕只是做做样子,村里的人也大都是一脸凝重,嘴里喊着可惜~可惜,但其实心里早乐开花了。
秦大虎这只到处发情的公狗被阉了,看他以后还老不老实!去了这个祸害,村儿里的姑娘媳妇可算能挺起胸膛走路了!
打心里就没觉得大毛做了件坏事,见秦家人反应过来抄家伙想进柴房把人弄死,社员们当然不肯。
一批人把他们绊住,另一批人拿着麻绳冲进柴房,仗着人多三两下把大毛捆了,就送了出去。
听说是要送还给大毛的亲娘,周伟珍。
“这一天天的,事儿咋这么多呀?真是的,还好没咱家啥事儿。”钱大娘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推开自家院门。
李树和大宝两人紧随其后,架着早已经疼的脸色发白的钱庆春走进大屋,秦小妹已经先一步准备好了拖鞋和冰块。
“还好这会儿是冬天,你要夏天崴了脚上哪儿给你整冰块儿去?先敷上吧,一会儿给你用白酒抹抹。”
这些都是农村的土办法,倒不是家里舍不得钱买药,崴脚不比外伤,就是去了医务室也没啥特效药能使,终究是只能硬扛。
钱庆春个子高,长得又壮实,李树和大宝两个半大的人在这大冬天里累出一脑门子汗来,才好不容易将人挪到炕上。
还没等坐稳呢,钱庆春就一把拽住秦小妹的胳膊,龇牙咧嘴好一阵,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
“快!快把肥肠给我热热,再捡两个大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