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满不在意的听着温皎的质问,她思想乐观,笑着说:“我又不图沈家什么,和那帮人没有利益冲突,更何况,我今天看沈津辞气色还行,应该不会那么快死...”
话未落,边月看见沈津辞站在门口。
门没关,男人靠着门框,淡淡看她。
他姿态散漫,但偏偏有种不好相与的隔绝感,就这么不动声色看自己。
边月只觉自己和沈津辞之间,好似隔着屏障。
于是,边月没听温皎回应了什么,默默挂了电话。
四目相对,边月扯出笑容,干巴巴的说:“我在温皎家总是不关门,习惯了。”
“你以后也可以不关,”沈津辞顿了顿,又说:“你说的对,我应该不会那么快死。”
边月笑不出来。
自己真不是人啊!沈津辞说到底是个身患绝症的病人,自己说这种话实在是亏良心了!
“沈津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边月闭上眼,豁出去了:“我真没盼着你死!”
“我知道。”沈津辞声音带着安抚,沉稳平和,“我过来只是想问你,明天领证,一周后办婚礼,是否会太赶了?”
边月看着沈津辞的眼神,多了些同情。
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如此迫切?
边月本着精诚合作的心,连忙道:“当然可以。”
“太仓促了,怕委屈你。”沈津辞这般说。
“怎么会!”边月走向沈津辞,安慰道:“我这个人很随意的,一切从简,我这边就温皎一个来参加婚礼,你看看你要叫上哪些人,都行!”
沈津辞看着边月认真打算的模样。
他眼神专注,低声说:“我先让人把名册准备好,到时你看看,你觉得讨厌的人,就把名字划掉。”
边月一愣,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
昏沉雨天,沈津辞感受到边月身上暖暖的香气,他忍住抚摸她柔顺头发的冲动,只认真说:“你在我身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