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原上连骑兵都打不过,你靠重甲,打攻坚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戏煜手里可不乏攻城利器。
当年,饶是主公在世时,同戏煜比起军械制造,都自叹不如,自己就更不值一提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集中全部兵力,同他们来场殊死搏斗!”
“那戏煜都不怕死的冲到了咱们的地盘上,咱们又何必畏手畏脚?此战定要将其一举击杀!”
“只要能杀了戏煜,青徐大军定会大乱,没了戏煜这个主君,想必这战事距离结束也就不远了,毕竟,除了戏煜,他们之中再无一人能挑起主帅之才!”
又沉思了好一阵,夏侯淳才缓缓舒展眉头,果断做下达了命令。
夏侯杰闻言嘴角微微一扬,当即高声道:“末将领命!”
等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是等到总攻的命令了。
如今正值戏煜及其大军疲于奔波在各个战场之际,乃是他们最好的下手时机!
倘若再拖沓下去,只怕唯有全军出击,殊死拼搏方才能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了。
河间郡南,景河不远处。
一支浑身煞气的残兵垂头丧气的散落在小河边。
战马也三五成群的在河边喝水。
在这支骑兵中,最为特殊的当属坐在河边面色暗沉阴挚的一位将军。
放空自己的他良久才堪堪回神,随即深深叹了口气。
此乃消失了数日的曹真,曹子丹!
身为曹氏宗亲最为年轻,最有天赋的将才,却在率领骑兵将敌人团团包围的情况下,被人耍的如同一个傻子。
要不是自己马术尚可,只怕黄旭那迎面砍来的一剑便能让他身首异处。
那一夜,他愣是咬着牙同黄旭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直至天色泛白。
不得不说,那些白骑不论是军事能力还是个人素质都叫人赞叹不已。
将令出,则身从之,军令如山这句话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也就罢了,通过短暂的接触,曹真可以肯定,他们每一个人单独领出来,几乎都是百里挑一的将才,怕是同自己想比,也相差无几。
想必这些人定是从青徐大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良将,只怕他们在原先的部队,最差也得是个百夫长。
各个武艺高强不说,还有勇有谋,相互之间的配合也极为默契,哪怕自己已绞尽脑汁,设下诸多埋伏,可最终也才留下了他们堪堪百人的性命。
反观对方,短短一夜便叫自己的骑兵重创,整整五千士卒陨落至此,其中还包括一半余的骑兵。
说起自己手中的这只骑兵,虽不如虎豹骑出名,但到和训练虎豹骑的统帅同为一人,也算得上是精锐之师。
可最终,败得毫无尊严。
就连自己也输给了他们的将领黄旭,据传黄旭还比自己小上一岁,但······
虽然很不情愿,但曹真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被戏煜格外重视,甚至收为义子的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该死!”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此战怕是已经接近尾声了。
虽然不清楚北方战场上的局势,但身处南方大本营,甚至是在南方也相对安全一些的南方大军,不过一个照面,便已被敌军打的溃不成军,想来整体战况,也定不会叫人如意。
曹真觉得,自己光是能从黄旭手中带着这支残兵活下来,便已经是上天的眷顾。
眼下,神出鬼没的黄旭有不知晓去了哪里,也不知······下一个遇到这支如同幽灵的大军的倒霉蛋将会是谁。
“大家都休息够了吗?够了就抓紧赶路,朝后方撤,想来黄旭那斯定会一路向北,搅扰其他大军,我等必须快速回营,将这一消息上报将军!”
“诺!”
一脸懵逼的副将带着如同糨糊般的脑子转身离开。
公孙寻在那一夜被白骑的箭雨无情射死,就连尸体都被双方的坐骑踏成了一滩肉泥。
如今这位副将,就是因为亲自替他收敛的尸首,才被迫提拔成了副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为白骑出现的突然,三万大军被打散不过是瞬间的,曹真倒是想让其他副将聚拢到一处,共同商议灭敌大计,奈何黄旭压根儿没给众人这个机会。
自大军四散后,黄旭就率领着白骑如同猫捉老鼠似的,对散落在各处的残兵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也不知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对冀州境内的地图熟悉到连自己都比不过,
总而言之,不论你藏在哪儿,只要没出冀州的领地,他就能悄无声息的找到你,并进行惨无人道的截杀。
特别是在使用连弩的时候,那箭筒内的箭矢就好像不要钱似的,给了众人以绝对毁灭性的猎杀。
他并不知道,白骑从未考虑过箭矢会用完这件事,因为他们的箭矢异常坚硬的,可重复利用数次。
这可是戏煜专门为他们打造的,就连箭矢上那泛着银白光辉的弯钩,也是为了配上白骑身份独家定制的。
再者,他们手中的连弩也是经过改良的,虽说使用配套的箭矢会有一定增幅,但使用起普通箭,相较于普通的连弩而言,也是威力大增。